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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清二楚,你在心裡是不是又想著他。”
如歆心跳得快極了,她從未想過元晟心裡竟然琢磨著這麼多的事情。她更沒有想到,元晟的疑心久久之前就埋下了,可他依舊可以面帶笑容同她說笑。她緊緊抓著酒盅,手心裡的冷汗膩膩起了一層,寒意冷冷都滲進了心底。
如歆開了口,聲音裡都是抑制不住的顫聲,“臣妾何時是想到這麼多的事情,何時是有著這麼深的心思。就是對先帝,臣妾自嫁到了齊國,絕無二心。”
“絕無二心?”元晟冷笑道,“既是無二心,元宏脖子裡戴著的那個金鎖,上頭的字跡分明是皇兄的。既是沒有二心,那金鎖怎麼會到了元宏的脖子上?”
仿若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頭上,如歆面上燙的很,可週身卻如墜入冰窟,那金鎖是元昊死後如歆還在原來住著的院子裡找到的。那金鎖依舊在床上放著,並沒有人改變了原來的樣子,如歆想著,元昊留給元宏的東西不過只有那金鎖而已,因此才將它給了元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元晟是早就發現了,可他就如一頭蟄伏的豹子一樣不發一言,等到合適的時候才會說出來這個。她輕聲道:“原來皇上早就懷疑了臣妾。”
元晟靜靜盯著她,良久才從座上起了來,揮袖走了出去。如歆盯著一桌冷透了的菜餚,沒了一絲胃口。他明明疑她,可還是面上一如既往的待她。她以為是找到了良人,日後可以天長地久,可他心裡,一直就將她當作處心積慮的人來對待。
如歆將眼角溢位的淚水輕輕擦掉轉身回了寢殿,她和衣躺在床上,周身已經沒了一絲氣力。
第二日,長春宮就傳了信,皇后傷了風,可這一病就纏綿病榻將近一個月。這一個月內,元晟並未到長春宮看如歆一眼,如歆每日盯著床帳頂上寓意著多子多福的葡萄石榴花樣,就想起來素日裡元晟是怎樣待她,心裡又是怎樣想她。
病的這些日子,元宏格外懂事,每日放學後就會到如歆這裡,背自己今日的學的書給如歆聽。如歆每每看見乖巧的元宏站在自己面前,也就會感到格外安心。奶孃有時抱了念心來,元宏也會逗逗妹妹。如歆看見一雙兒女在一起玩笑,也是覺得欣慰,即便日後自己有了什麼事情,元宏會照顧好自己的妹妹。
那日黃昏,如歆讓人備好了元宏愛吃的點心,可直到天黑元宏也還沒有回來。如歆心裡有些慌了,連忙讓小五子出去打聽,等他回來後報說,“皇上今日罰大皇子在乾元殿前頭跪著了,一直到現在也還跪著。”
如歆一愣,“大皇子怎麼了,皇上怎麼讓他在乾元殿跪著?”
小五子道:“聽太監說,是皇上今日提大皇子的書,大皇子答不上,皇上就罰的。”
如歆面上都是冷笑:“平日裡元寬的書不都背不上麼,怎麼不罰他?”說罷就起身更衣去了乾元殿。
天色已經黑透了,元晟並不在乾元殿裡頭,整個大殿黑魆魆的,侍立的太監都極少。元宏小小的身子孤零零在殿前的地磚上跪著,如歆看著心疼,忙向前抱住了他。元宏跪的時間太長,整個手都是冰涼,他眼圈紅腫,看向如歆道,“母后。”聲音裡早就帶了哭聲,如歆一聽,心裡就酸了大半。她扶起了元宏,可元宏因著跪的時間太長,膝蓋也痠痛。如歆對小五子道:“送大皇子回去,讓豐兒絞了熱帕子給大皇子敷上,取藥膏好好替他弄弄。”
她看向一旁的太監,“皇上是去了哪兒?”
太監垂首道:“皇上今兒翻了欣常在的牌子。”
如歆聽了,疾步向外頭走去,“去永壽宮。”一口濁氣堵在如歆的心口,悶悶地更是喘不過氣來。天已經黑透了,如歆看著甬道上的宮人一盞一盞點亮了燈,前頭像是總也看不見頭,隱沒在無盡的黑暗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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