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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匹狼,狂烈狡詐,貪婪成性的野狼。
他不知何時離去,而她則沉沉入夢,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像又過了五百年,永暗嶺第一道晨曦射入石縫中,將她溫柔喚醒一般,有著駭然驚夢的悸顫。
“醒了?”豫鷹揚佈滿滄桑仍倜儻依舊的臉龐沐浴在金黃的曦照中,刀裁般冷毅的五官,竟現出難得的圓潤和儒雅。
“抱歉,我睡晚了。”寒奴支身欲起,長髮形成波浪惺忪地傍著荏弱的身軀,忽一陣涼風襲業,方警自己幾個朝夕都是這樣袒裎相見,了無遮蔽,忙重新躲回被禍裡。
這嬌羞的一幕,令豫鷹揚龍心大悅,立刻欺身上前。
天才堪堪破曉,他一夜未歸,如今又惶急的需索,難道整晚他身畔都沒有女人?
霎時,他又成了霸王,而她則是他眾多豔姬中的一個。寒奴累得張不開眼,黑暗的前景,有個清晰的身影,緊緊扣住她的心扉。
“今兒我又收拾了一個有眼無珠的狗東西。”
他故意氣她的吧!明知她最恨他的狠戾恣為,卻盡談這些無趣的話題。
“所以特別開心?”因此拿她當慶祝的樂子?
他深沉地望住她,頗滿意地說:“越來越瞭解我的心意了,很好。”
“誰不瞭解你?你是個百分之百的惡棍!”方才的纏綿柔情,頓時化為嘔心的憎惡,她忿忿地推擠他的身子,不讓他摟著自己。
“唔,連用詞也越來越入木三分了,有長進。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亦非善良之輩,但我並不因此而嫌棄你,為何你對我卻百般挑剔?”他從來沒想要當好人,好人有什麼好下場?一個翻身,寒奴又在他的掌控之下了,瞧,這就是當惡棍的好處,總是能方便行事,讓手掌心的禁國敢怒不敢言。
臂膀稍一使力,輕易便讓努力想掙脫的寒奴重新倚進懷抱,他像呵護孩子似的呵護著她。
“我使壞是為了填飽肚子,是百萬個不得已而為之的,哪像你,天生的壞胚子。”寒奴憤怒地把手擋在胸口,依然不敵他的孔武有力,掙扎未幾已宣告投降。
“不必氣餒,做壞事就跟生手人賭場一樣,一回生二回熟,慢慢的就會熟能生巧。以你的聰穎慧黠,相信假以時日必能青出於藍勝於藍。”
這是哪門子歪理?寒奴懶得跟他爭辯,反正爭也爭不贏。
“你一定從來不曾愛過。”才會了無人性。
豫鷹揚先是抬一下濃眉,繼而看著她,然後縱聲大笑。“愛情值多少錢?它敵得過貧窮、撐得過飢寒嗎?你一定不曾受過誘惑,才會不明白麵對誘惑而抵抗比面對死亡還要困難。”相較之下,她更缺乏人性,所謂的人應該是脆弱、自私、荒誕……千瘡百孔,一無是處。
“你面對過嗎?我指的是情愛的誘惑。”哦,寒奴忘了,在情字這條路上,他永遠是高高在上,是掌舵的霸主,他擁有比任何人都豐富的伎倆和籌碼。
“當然,我對每一份情緣都是一心一意。”至少在擁有的時候,他的確以誠相待。
“維持多久?每一個你青睞過的女人,能獲得你多久的愛?”
“不久,但已足夠。”他肯定的口吻,聽在寒奴耳中,又刺又麻。
“謝謝你幫助我更加了解你的可憎可恨。”寒奴切齒一笑,把汪汪明眸閉起,拒絕再繼續這無趣的談話。
“不準恨我,至少在這三個月內,你必須竭盡所能的愛我,把我當成生命的主宰。這是命令。”
???
更深露殘,耳畔傳來他均勻的鼾聲。寒奴枕在他臂彎裡,良久沒能成眠。逐漸在體內復甦的青春活力,令她有如一團火延著血液渾身亂竄。頃刻之間,她發覺身上有一種煥發的,來自亙古卻重生於斯的力量,那是可喜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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