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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呀!要不要許個願?”薛老師替我點起蠟燭,那一舉一動使我不由得想起了姑姑。“我已經好久、好久,沒這樣許過願了。”看著那閃爍的火光,讓我又回憶起五歲那一年生B時的熱鬧景象。但,曾幾何時,我的生日逐漸被遺忘,連當年的願望也只成了大人們偶爾提及時的笑話一樁。至今再度回想,只剩心酸一場。“怎麼了?又想起你的皓叔叔啦?”薛老師最懂我了,一眼就瞧出我內心的起伏是為哪樁。“嗯!”我點點頭,說:“我覺得我好渺小,小到使盡各種招數他都看不到。突然這時:”季珊,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是皓叔叔。他興奮地衝到了鋼琴旁,不說二話地把正在彈琴的薛老師抱在胸前。”放開我,“薛老師嚇得拼命掙扎。
“不放,不放。這次我絕對不放你走。”皓叔叔激動不已,而抱著薛老師的手更是愈來愈緊。“皓叔叔快放手啦,她不是我姑姑,你認錯人了。”我大聲地喝了一句。果然,混亂停止了,留下滿臉羞紅的薛老師以及痛苦失望的皓叔叔,還有我無來由的憤怒。“小槿,你學鋼琴?”皓叔叔這時才注意到我。
“我有寫信告訴你。”我覺得委屈,原來我常熬夜寫給皓叔叔的信,不但是少有迴音,連在他腦海中停駐的時間都短促到來不及留下印象。“哦,對,對,你跟我提過了。”皓叔叔硬是擠出勉強的笑容,頻頻掩著他卸不掉的落寞。今天,是他在軍中難得的休假日,也是我十五歲聊勝於無的生日,卻是這樣各懷心事中度過了。擱在桌上的生日蛋糕還引頸期盼著他的參與,但,他卻問也不問就走了。而我的心,再次痛了。
直到一天放學,已是高二的我提前一站下車,正恣意體驗著“踩在夕陽裡”的浪漫時,突然間,就在離我家還有五十公尺遠的巷口,我看見了一個久未謀面;卻熟悉依舊的身影與我兩兩地相對。他站在他家的紅色大門前,我佇立在兩側開滿杜鵑的小路上面,一股無須多言的電流頓時竄上我的心間,而這條長巷霎時成了鵲橋,引我們再度相會。“皓叔叔,皓叔叔。”我綻開笑靨奔跑向前,想像著久別重適後的他會是如何展開雙臂?春天的負有花的香味,而我的甦醒就在這千盼萬盼的一瞬間,百摺裙下的腳步都是雀躍。眼看著我就要來到他的最跟前——突然間,一份無形的隔閡把我的腳步止在三步之遠,望著他壯碩寬闊的胸膛,我升起了莫名的挫拆與失望。“傻瓜,跑這麼喘。”皓叔叔露出一口白亮的牙,對我笑著“我這次不走了,我退伍了。”凝望過後,皓叔叔用一種感動般的眼眸對我訴說。“真的?”我高興得無法多說,只是兩顆淚掛在長長的睫毛下,就怕一不小心就會滴落。“小槿,”皓叔叔的聲音沙啞了起來,他上前二步,站在我幾乎可以測量到他體溫的距離,“這些日子多謝你的信。”他說。“總共三百二十五封信,煩不煩死你。”我悄悄抹去了欲墜的淚,仰著頭,笑看著他眼眸中流露的所有。他,不語。只是緘默地看著我、看著我……欲語還休。
鵲橋上的我們是相逢了,可惜的是,我夏慕槿的角色不是織女,撫慰不了牛郎日夜相思的心。這一晚,老爸特地吩咐陳嫂準備了一桌子的豐盛,請了宣叔叔、蘇阿姨一起來為皓叔叔的退役慶祝一番。席間,老爸和宣叔叔為了炒熱全場的氣氛,拼命地把他們在醫院裡的笑話拿出來貢獻,當然,最捧場的人算是蘇阿姨了,她不但聽得津津有味,連笑聲都配合得天衣無縫,更精彩的是,她和宣叔叔之間的眉來眼去,簡直到了如人無人之境了。飯後,大傢伙去了客廳的沙發椅,我看見宣叔叔和老爸相互使了一個眼神。彷彿預告了下一場的主題。果然,在陳嫂沏好的烏龍茶香中,老爸咳咳嗓子先開口了:“從皓,什麼時候打算再辦復學?”皓叔叔手捧著小茶杯,在掌中搓來搓去,若有所思地回答:“我不打算復學了。”“季珊,她好嗎?”
“季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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