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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有一種素日沒有的柔情蜜意。他不敢碰她的肚子,扭身壓在她胸前,將臉湊在她耳垂處揉轉舔食,衣帶鬆垮,香肩半露,明明知道不能動她,可兩隻魔爪卻越發兇猛狠烈。滔滔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插在他的髮間,低聲嚶嚀,情難自禁。
忽而不知從哪裡傳來“咚”的一聲響,兩人倏然停下。趙曙很是氣惱,翻身朝外大聲叱道:“怎麼回事?”外頭一陣衣衫窸窣,漸漸有亮光四起,半響,當值的婢女才在外頭恭謹道:“廊蕪前的青松被雪壓斷了樹枝,砸在屋瓦上了。”婢女聽裡面沒了聲響,關了門,吹了燈,裹了被子歪在門檻邊歇憩。
次日大早,待滔滔起床時,趙曙早已不見了身影,往宮裡去了。洗漱完畢,穿戴齊整,滔滔歪在炕上用早膳,忽見矮几上用瑪瑙壓書石擱著一方青白箋,便問:“那是什麼?”落衣也不知曉,就取了來,遞予滔滔。
青白箋是上貢的御用之物,正面薄而潔白,背面為青色,箋上繪有布綾綺錦、花木蟲鳥等暗紋,約隱約現,精美異常。滔滔開啟來看,上面寫著蒼勁有力的幾個小楷: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熟悉的筆墨,略帶著幾分她的字樣。
他總是模仿她的筆記替她抄文章,久而久之,就留下了她的習性在自己的筆墨裡。
落衣雖不識字,但瞧著滔滔笑意斐然的模樣,知道肯定是好話,便打趣道:“殿下可真會哄人。”滔滔問:“你是如何知道?”落衣笑道:“殿下不過寫了幾個字,娘娘就眉眼含俏,可不是殿下會哄人麼?”稍頓,又正經道:“前天娘娘為著四院的事,和殿下鬧脾氣,是奴婢多嘴了,還請娘娘恕罪。”
滔滔道:“你眼裡心裡只有我,待我忠心耿耿,我怎會怪你?若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要被瞞到什麼時候去。”她看著手中箋,想起那武氏,又覺心煩不已。
落衣道:“殿下瞞著你,不讓高娘子過來稟告四院的事,也是怕你費神。從小到大,連奴婢都知道,只要是娘娘不願做的事,殿下都恨不得幫你全攬了。只要是您不願看到的事,殿下就絕不讓你看見。能嫁給殿下,可是娘娘修了幾輩子的福氣。”她畢竟是從小跟著滔滔、趙曙長大的,也是自小的情誼,所以有時說話,稍微逾越,滔滔也不會責罵。
滔滔一愣,想起青桐說的話,她說:“他為什麼不讓底下的人在你跟前說四院的事?為什麼要從大院裡頭撥出小廚房的例項銀子?他難道真就那麼喜歡武氏麼?喜歡到寧願傷害你,也要寵愛那個女人?”
仔細想想,他的動機,不過是想讓她眼不見為淨。
風雪已停,晨陽如金光般透過紗窗映入屋內,將所有的一切都照得通亮明豔。滔滔忽而想起他第一次吻自己的時候,那日是他壽辰,他喝了點酒,要給她畫眉,眉毛沒有畫,卻魯莽的吻在她的唇上。當時她什麼也感覺不到,腦子裡像一團糨糊,有些惘然,又有些恍惚。現在想想,那個與她分享了生活中所有喜怒哀樂的小玩伴,或許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漸漸在她心裡畫上了濃墨厚彩的一筆,從而,變成一個男人。
變成屬於她的男人。
☆、第一三七章:妾氏之子,不要也罷
過完年,一進三四月。春寒料峭,嫩芽初生。
晨起,滔滔推開窗戶,見松枝拂簷,階下青苔綠蘚,問過落衣,方知是天亮時分下了幾點微雨。她挺著漸圓的肚皮伸了個懶腰,方洗漱穿衣,至外屋用膳。糯米糰子剛剛學會走路,很是新鮮,嘴裡喜歡依依呀呀的叫爹孃。乳母抱著他入屋給滔滔瞧過,逗弄一番,又抱回去。
至午膳時分,滔滔正讓按摩教母按著肩頸,忽而聽婢女來報,道:“主母,呂夫人來了。”滔滔一驚,她雖與呂公弼交好,但是若雨,卻甚少與之交道。如此突然到訪,叫人好生納悶。但看在呂公弼與青桐的面上,她雖乏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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