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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謝碧潭忙將另一手也伸過去按住了李雲茅，飛快道，&ldo;其實也不是明河前輩……不，某不是說那不是明河前輩，是……是從前的……哎！&rdo;他越急越語無倫次，連原本想好的腹稿都亂了套，舌頭只在嘴裡打架。

倒是李雲茅見他這副手忙腳亂的樣子，自己先吐了口氣鎮定下來，抬頭看著床帳呆了呆，轉回臉拍了拍謝碧潭的脊背：&ldo;你慢慢說，某聽著呢，不急……甚麼……&rdo;

謝碧潭連連掐著自己的手心，也終於穩住了情緒。他偷瞥了李雲茅一眼，竟是看不出甚麼表情，心下當時一涼。終於字斟句酌的，將那不知真幻的離奇見聞一一道來。

聽他講述，李雲茅的手指幾次收緊抓住了被褥，又一點點鬆開，神色是少見的凝重。謝碧潭生怕他受了甚麼刺激，戰戰兢兢說到自己又迷迷糊糊昏睡過去後，忙道：&ldo;但此番所見到底太過玄妙，從未聽聞過有人能無緣無故見到十數年前往事，如身臨其境一般。也或許是某一場大夢，將自個也弄得顛倒了真假罷了。&rdo;

不想李雲茅倒是乾笑了一聲，重新放鬆軟了姿態：&ldo;你所見的，自然不是虛妄，而是二十年前切切實實發生過的一段往事……你可知你所見的到底是什麼麼？&rdo;

謝碧潭只能搖頭。

李雲茅坐起身，將適才拿過來後就一直扔在臥席裡側的物件翻了出來，意味深長道：&ldo;你見的，也是一段&l;前緣&r;，卻非是人的，而是赤霄紅蓮所經所歷。&rdo;

&ldo;赤……赤霄？&rdo;謝碧潭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去看了一眼重新倚回臥席旁的赤霄紅蓮劍，並未多生出一個腦袋兩條胳膊，才略略放了心，可還是小心翼翼挪了挪屁股：&ldo;難道赤霄也成了精？&rdo;

李雲茅&ldo;噗嗤&rdo;樂了，擼了一把他的腦袋：&ldo;想什麼呢，名劍之精，得感於天地，自生而來，豈能與那些尋常小妖相提並論……再說這本也是不相干的。某說到赤霄紅蓮的經歷，是源於此物為媒，才叫你窺得一二罷了。&rdo;他說著話，翻開手中物件，竟是那面破爛銅鏡。鏡面原本已有一道裂痕，如今不知受了什麼摧殘，更是四分五裂，要不是被後面銅託所錮，早就成了一堆碎銅片。

謝碧潭也嚇了一跳，接過鏡子在上面輕輕摩挲：&ldo;這鏡子……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嗯？這是……&rdo;他手指忽的觸到一處凹陷，低頭細辨，才看到破碎的鏡面下，竟隱約有一塊形狀規整的凹槽，裡面不知曾經擱置過什麼物件，如今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灰白色灰燼。

李雲茅也湊頭過去，伸手按上銅鏡：&ldo;這鏡中想來是曾擱置佛門法器，昔日才有照見往世之力。舒姑娘的因緣了結，這鏡便也無用，只是到底內藏之物不曾徹底毀了，說不得，尚有幾分法力殘餘。你那晚將它隨手擱到身後，卻是正將鏡面送至了赤霄紅蓮的劍鋒之上……&rdo;

謝碧潭眨了眨眼，似是明白，又似還有些糊塗，試探道：&ldo;難不成這鏡子照不出生人往世，卻倒還能照出一把劍的？只是某為何又平白被拖曳出了長安，到了龍首原下的山穴之中？&rdo;

李雲茅倒像是早料到他有此一問，甚至明顯已有了什麼揣摩，目光在謝碧潭身上一溜，笑道：&ldo;貧道倒是覺得，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