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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要出門的黃金履,忙遠遠出聲叫住了。
見他一身風塵僕僕趕來,似有要事,黃金履很是意外,拱手見禮:&ldo;李道長,這般匆忙前來,莫非有事?&rdo;
李雲茅這時也無法再把朱宅之行瞞得滴水不漏,只得儘量刪減著,一筆帶過險惡處,簡單將事情說過一遍,再言道如今謝碧潭莫名其妙的高燒不退,束手無策,欲求良醫。
只是黃金履聽了,倒不似尋常人般對些妖鬼之說大驚失色,沉思了片刻,斟酌道:&ldo;在下倒有幾句建言,李道長可願一聽?&rdo;
&ldo;黃兄但說無妨。&rdo;
黃金履便道:&ldo;妖靈精怪之說,某知之甚淺,不敢妄言。然只說謝先生的怪症,某卻覺得,既然根源是因沾染了蛛絲之上毒素,雖不知因何故時隔數日才爆發出高燒,到底還是要自此著手。與其四處尋醫問藥,不若轉向找些通曉毒蟲異術之人,說不定別有所獲。&rdo;
李雲茅倒是當真不曾往這一樁上去想,如今一經提點,似有所悟:&ldo;通曉毒蟲異術之人……不知黃兄可有方向?&rdo;
黃金履莞爾道:&ldo;倒是巧合,某數月前結識二人,正是自西南來。他二人約是要在長安盤桓一段時日,故在城南賃下一所宅子落腳,尚是由某牽線,也算有些交情。只是……&rdo;
&ldo;莫非有何難處,黃兄但說無妨。&rdo;
黃金履笑了笑:&ldo;其實在某看來,非是什麼難事,但對你來說,卻怕不同。這兩人來自西南,又通曉毒蟲異術……這般說了,連某這閒散商賈之人都能對其出身來歷猜測一二,何況道長乎!&rdo;
李雲茅聞言微一皺眉,頓時恍然:&ldo;莫非那人乃是苗疆五毒教弟子?&rdo;
&ldo;正是。&rdo;黃金履頷首,&ldo;某非是江湖中人,亦知五毒教邪名,多數正派出身的弟子都不願與其交陪。李道長出身華山,乃是道門正統,堂皇國教道場,不知可有此忌諱?若是不便,此事作罷,再另尋他法就是。&rdo;
李雲茅頓時笑起來:&ldo;黃兄,某是修道之人,連妖魔鬼怪也慣見往來。區區旁族異教,到底也是人生人養,難不成要比起妖鬼之流還難見晤不成!煩你中間引薦,某當下便去會一會這苗疆來的五毒教門人。&rdo;
那位苗疆弟子賃下的居處距離頗遠,黃金履眼下有事出門,不克分身,只得將路徑大概說給李雲茅聽,又叫人帶了匹馬出來,借他代步。
臨行之時,少不得再叮囑兩句。只是黃金履自身對那苗人知之不多,所能轉達自然有限。不過是講些年貌姓名,談吐脾性等等。說到性子,黃金履似想到有趣處,微微一笑:&ldo;藍玉小公子性子溫和,有求於他,多半不會不應。只是他那位同來的兄長,倒是一副油鹽不進的冷脾氣,等下若是言辭中有哪裡得罪,李道長莫要見怪。&rdo;
李雲茅對此不以為意:&ldo;某去延醫問藥,又非打架踢門,能有何得罪之處!&rdo;
黃金履聽了也只是搖頭,似是覺得一時間不好言說,便作罷了。兩人作別,李雲茅一路快馬加鞭,但也足足花費了大半個時辰,天近正午,方才到了。
那棟宅子獨門獨院,門戶臨街,一眼過去就看遍了。李雲茅牽著馬打量了幾眼,未覺有何特別之處,便上前叩門。少時聽得裡頭腳步聲響,一個略低沉的冷淡聲音問道:&ldo;何人?&rdo;
李雲茅便也抬高了些嗓子:&ldo;請問這可是藍家?貧道李雲茅,經梅記黃郎指引,前來拜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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