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貓鼠(第2/2 頁)
絲疼痛,隱隱牽扯著。他放慢了腳步,捂住口鼻的手,壓得更緊了,他深深地吸著帕子上的藥。內力恢復必須得再快一些。
在昏黃的燈下轉了一個彎,正是一個女子披頭散髮地被架在半空,雙手掉在鐵環上,一人手臂粗細的鐐銬,掛在她的肩頭,鐐銬下端墜著兩摞石碼。
這是分身刑。
手臂被向上拉扯,身體套了重石,向下沉墜。整個過程極其緩慢,每加一個石碼,肌肉和骨骼就會被拉開一寸。直至雙臂被拉拽脫落。
如果犯人還活著,就會再拉拽雙腿,直至雙腿從身體上分離。
眼前的女子面孔被頭髮和血汙覆蓋,看不真切。
“蕭指揮使莫非是前朝酷吏張楨的得意弟子?”薛石隱寒聲嘲諷。
蕭伯鸞聞言,心頭一震,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種堪比五馬分屍的刑法,由前朝酷吏張楨發明,本朝用它的,也只有繡衣直使了。而決定用它的人,就是自己。
刑房裡滿地刑具,薛石隱捏住帕子,踮著腳,跨著步子走到女人面前。
“把她放下來,讓我看看是誰。”他招呼著左右的繡使。
繡使遲疑地看向蕭伯鸞。蕭指揮使一抬手,算是準了。
兩人鬆開套住女人雙手的繩子。女人像一灘泥一般,癱在地上。
看身形,薛石隱几乎可以肯定,眼前人不是申小菱,但仍不放心,抬手撩開了貼在她眉目之間的溼發。
看清面目,他心中的重石落了地。
“蕭指揮使抓她做什麼?”薛石隱找了一旁的清水淨了手。又嫌棄地環顧一圈刑房,掏出一張帕子擦擦手,再捂上口鼻。
悶悶的聲音從帕子裡透出來:“別這樣對女人,溫柔以待,女人才不會跑路。”
蕭伯鸞被這句話刺痛了,但也不是那麼痛。他讓繡使將人拖了下去,刑房中只剩他二人相對而立。
“薛大人,正如你所說,申小菱是我的髮妻。”
“下堂妻。”薛石隱更正道,“我記得是去官府報了的。”
蕭伯鸞笑了笑,道:“薛大人查得很細。”
薛石隱擺擺手,表示這不算什麼:“畢竟抄卷宗,都有記錄。”
“薛大人,你這隻老鼠,可願意與我這隻貓,合作一次?”
蕭伯鸞出其不意地出了手,再次搭在薛石隱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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