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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赫奇帕奇助陣似的汪汪吠叫。

鬧鬧騰騰的，杜若予的心裡卻挺平靜。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嗎？

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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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車在南大北校門停下，白日光線好，杜若予對這一帶既熟悉又放心，雖然視線模糊，走得卻是平穩，除去速度慢點，往來學生誰也沒注意到她的異常。

衛懷瑾和赫奇帕奇一左一右夾住她，半點不給她自由。

&ldo;杜杜……&rdo;

&ldo;汪汪……&rdo;

&ldo;杜杜！&rdo;

&ldo;汪汪！&rdo;

好在杜若予心態平和，不僅是瞎堅強，也是聾堅強。

衛懷瑾一路都在東張西望，感慨良多，&ldo;如果我沒有死，應該和這些學生過著一樣的生活，可我雖然死了，現在不也能走在這條路上，除了別人看不見我，我能說能走能玩，生活裡吃喝拉撒睡一切如常，這死了和活著，又有什麼區別？&rdo;

寬闊的校道上沒什麼人關注自己，杜若予也能小聲說話，&ldo;活在一個自然的世界，和只&l;活&r;在我的眼裡，當然有區別，至少你會孤單。&rdo;

&ldo;不會啊。&rdo;

杜若予拆她的臺，&ldo;上回和方未艾說不上話，急得要哭的是誰？&rdo;

&ldo;……&rdo;衛懷瑾噘嘴，&ldo;沒哭！&rdo;

杜若予輕哼。

&ldo;可我真覺得還好啊，反正和你相處得也挺好，不還有赫奇帕奇嗎？我又不是一個人。&rdo;衛懷瑾突發奇想，賊笑著靠得更近，還往杜若予耳朵裡吹了口快活的涼氣，&ldo;杜杜，如果你看到的死物越來越多，在你眼前復活的生命不就越多，那我的生活裡，不就有更多的玩伴了嗎？我能過上多熱鬧多逼真的生活，不都取決於你的這雙眼睛嗎？&rdo;

她嘿嘿嘿奸笑著就要去動杜若予的眼鏡，杜若予眼皮一跳，用力拍開她的手，&ldo;別胡鬧。&rdo;

&ldo;嘶！&rdo;衛懷瑾摸摸手背，跳開兩步後，玩世不恭地笑，&ldo;我開玩笑的啦，至於下這種毒手嗎？&rdo;

杜若予不理她，只是加快腳步，倉促間有了點逃離的意味。

這是她第一次身體力行地遠離衛懷瑾的&ldo;胡鬧&rdo;，被甩開數步的衛懷瑾露出詫異神情，卻又馬上追上她，打破砂鍋地問：&ldo;杜杜，你也不像怕鬼的，幹嘛這麼膽小？人多熱鬧嘛！你看看你那小房子，整天死氣沉沉的，除了偶爾來看你的哥哥和方未艾，還有樓下送外賣的魏嬸，我就從沒見過聽過你有什麼朋友，你要說我孤單，你不是更孤單？&rdo;

杜若予走得更快。

衛懷瑾誒了一聲，毫不氣餒地追上，&ldo;杜若予！你就不能敞開心胸接納世界嗎？&rdo;

&ldo;杜杜！&rdo;

&ldo;杜若予！&rdo;

&ldo;喂！&rdo;衛懷瑾喚不停她，氣得跳腳，&ldo;杜若予！你是不是頭腦有毛病！&rdo;

咚！

走得過快的杜若予剎車不及，一頭撞上路燈柱子，聲響之大，震懾得周圍學生集體停下腳步，或錯愕，或好笑地望過來。

～～～～～～作者有話說～～～～～～關於杜杜的腦殼是不是壞了，這個問題我們要科學地看待。

我們中的少數派 第十三章 峰迴路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