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部分(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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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秋季,又是漕運的重要時候,浙江地界出產大量絲綢稻米,秋季進貢足夠讓縣衙裡諸人忙翻了天。錢穀師爺錢慎思做事最為細心,一筆筆把賬目核對無誤,扣除其中貢上的及侍奉本縣官員的例規銀子,盤算著這位周大令剛到蘭溪半年,就舞弄走了兩筆錢,宦囊豐厚,真是不必去說了!
農婦們交上來的新絲將送到杭州的織造府紡織進上的綾羅綢緞,今年年景好,新絲都是白晃晃的耀眼,錢慎思在庫房忙得一頭油汗,突然聽見有人輕聲道:“謹翁,可否借一步說話?”
錢慎思抬頭一看,原來是縣令的書啟師爺英祥。他素來是個一臉和氣的人,當即笑道:“自然,自然。”伸手讓了一讓,請英祥到自己獨自休憩的小書房,奉茶說話。
英祥慢慢啜著錢慎思那裡的茶水,錢慎思笑道:“希麟兄弟也是喜歡品茶的,不過今日似乎食不甘味一般啊?”
英祥放下蓋碗笑道:“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有些為難呢。”
“何事呢?”
英祥沉吟了一下笑道:“我自從被邵大令任用,脩金之外,有些衙門裡的例規,不是傷天害理的,邵知縣也是預設的,我也一直感恩戴德。我負責書啟這塊,其他刑名、錢穀都與我無關,也不大愛兜攬這些事情。今日,碼頭上一個慣熟的‘漕口’卻主動來找我,說要挑我發財,寫一份砌詞,就送八十兩的銀子。”
錢慎思微微一笑,捧起桌上的茶碗自己抿了一口方說:“那希麟兄弟知道‘漕口’的那些把戲麼?”
“正是來請教!”
錢慎思笑道:“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我也是老百姓過來的,深知其間情弊!每年收官糧,上頭再查得嚴實,也少不了會有浮收。以前拿著火耗當幌子,至先帝爺把火耗歸公後,便又變化了花樣:篩揚刁蹬,明加暗釦,浮收斛面,並勒索入廒錢、篩扇錢、斛腳錢、扒錢、酒錢、票錢、鋪墊等錢,還有呈樣米、順風米、養斛米、鼠耗米,巧立種種名色,刮老百姓的錢財。老百姓敢怒而不敢言、也不知怎麼言,便有一群縉紳劣襟,仗著自己識文斷字,和衙門裡的胥吏們講‘斤頭’,否則就聚眾鬧事,嚇唬官府。看起來是在幫老百姓,其實說穿了還是為自己打算。不過是百姓為蝦米,胥吏為小魚,他就來做這上頭的大魚罷了!”
英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皇上自乾隆十七年立的禁革碑,想必也是知道下面的這些花樣,才無奈立碑禁止的?”
“可不是!”錢慎思笑笑道,“可惜這個花樣禁掉,下一個花樣又起。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上者豈能事事躬親?只怪這些時策,都有空子可鑽呢!”
英祥無奈地苦笑著搖搖頭,從荷包裡取出一張疊得小小的票子,開啟一看,是一張價值八十兩的見票即兌的銀票:“這是黑心錢,我不能要。三頓稀粥都喝不飽的日子我也過過,如今天天吃著白米飯,想魚就魚,想肉就肉,再不知足,還指著這些黑心銀子,我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不過退了幾次就是退不掉,乾脆交到你這裡來,算是充公吧!”
錢慎思的眉毛挑了挑,笑道:“往我這裡繳銀子,倒是頭一回!”但隨即他的臉色就肅穆下來,接過銀票點點頭說:“好,我給你開收據,你千萬收好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
☆、新官簡缺變煩難
這年雖然五穀豐登,蠶絲也收得好,但是那些吃胥吏的“漕口”們,還是把事情鬧大了!
如錢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