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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在意的是，這個黑影也認識他。

很多碎片沒辦法拼湊到一起。

那邊易遷已經壓抑不住了，他召喚出噬魂棍，腳步向後一劃，下一刻已經爆射出去。陸召離弄清他的意圖，想要出聲阻攔。

&ldo;你打不過他!&rdo;

可易遷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噬魂棍一揮而下，原本站在那裡巋然不動的黑影卻突然消失，出現在十步開外。

&ldo;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想殺我，不過你最好還是應該有些自知之明，閻王爺尚且不能奈我何，你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吧。&rdo;

&ldo;嗯?&rdo;易遷頓住腳步，像是聽到世間最好聽的笑話，瞥了那黑影一眼，眼神裡有不同以往的邪魅。

&ldo;不知道過去多少年了……&rdo;易遷摸了摸自己的眼睛，&ldo;但馬陵山，你不會忘了吧?&rdo;

陸召離好整以暇地抱著臂看著兩人，竟然不準備管了。

&ldo;竟然是你……&rdo;黑影好像終於翻出了塵封的記憶，但他說完這句話，似乎隔著老遠的距離看了看易遷身後的陸召離。

&ldo;沒時間陪你們玩了……但既然都是故人，我們一定還會見面的。&rdo;黑影伸出手，看了看幾近消散的幻象，聲音越發虛無，最終一陣風吹過，彷彿將他整個身影都吹散了。

&ldo;怎麼會?&rdo;易遷驚呼一聲，趕緊上前查探，可惜真的一點氣息都不存在了。

&ldo;那不是他的本體，可能是分化的幻影。&rdo;陸召離走到他身邊，微微挑了眉，上下打量他許久。

易遷煩躁地收回噬魂棍，黑影無故消失，他心情不是很美好。

&ldo;你剛才……&rdo;陸召離開了個話頭，看著低頭的易遷，眼中有探究，但被他很好地掩蓋了，&ldo;你剛才好像不舒服。&rdo;

他換了一副語調。

易遷轉身饒過他，走到不遠處拿起自己撇下的外套穿上，繫上最後一個釦子，發現陸召離還在盯著自己。

&ldo;可能低血糖了，有些暈。&rdo;易遷回道，表情坦然，讓陸召離挑不出毛病。

&ldo;咳!&rdo;陸召離掩嘴咳嗽一聲，突然踏前一步。

易遷被他的動作驚地一愣，一時忘記了後退。

兩人的臉近在咫尺，易遷甚至能感覺到陸召離撥出的氣，吹得他睫毛打顫，&ldo;真的只是暈一暈?&rdo;

&ldo;那莫非呢?&rdo;

&ldo;你認識剛才的人嗎?&rdo;

&ldo;不認識。&rdo;

面對陸召離的詢問，易遷的回答既乾脆又坦蕩。

陸召離突然不再問了。他抿了抿嘴，退開一些，轉身下山。

&ldo;那我們回去吧。&rdo;

易遷有些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放過自己，他還以為他會再逼問逼問，現在他心亂如麻，也許一急，就把實話說出來了。

他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失望。

跟上陸召離之後，原路返回到六河水，季峰還在和羅如素依依惜別。

易遷決定給他們最後一點時間，等把一天的生魂全部送到地府之後，才輪到羅如素，而季峰也算跟著兩人走了一趟收魂的路。

只不過除了羅如素，別的鬼魂他都看不到罷了。

臨到最後。

&ldo;小峰，你要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