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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兄弟,又何必說這些,”皇帝淡笑道,“朕只是想,若你對朕有怨恨,大可與朕說個清楚,何必鬧到如今兵戎相見的地步?”
“三哥,我怎敢對你有怨恨?”豫王亦笑答道,“我只不過為了五哥抱屈罷了。這皇位是你從他手裡奪走的,可你如今高坐龍椅,他反倒落個叛臣賊子的罪名,實在教人痛心。”
“你與五弟一母同胞,兄弟情深,朕不怪你,”皇帝嘆了口氣,“朕如今年紀愈大,愈發懷念從前你我兄弟在父皇的聿王府裡的日子,你我兄弟並無爵位,卻相處和睦,便連稱呼也是同普通百姓家一樣。”
“在聿王府的,還有青鳥姐姐,三哥你忘了麼?”豫王嘿嘿笑道。
章清遠遠地盯著皇帝的臉,皇帝聽到這名字,卻立時沉默了下來,再不說話。碧落心頭微酸,轉身望著後面大船上的喬瑜。他立在船頭,聽到那人的名字,垂下了頭去,可瞬間便抬起頭,注視兩船間的動靜,好像一切與他無關似的。
可那絲毫紊亂又怎麼能逃得過碧落的眼睛?皇帝再是沉默,章清又怎不明他不言之意。從來都是關心則亂,可為何那早已往生之人,能獨得這許多世間難得的關心?
皇帝良久長嘆了口氣,迴避道:“六弟,如今你若肯回頭,朕既往不咎。你我兄弟,仍如從前一般。”
“三哥,如今之勢,該是我來勸你吧?”豫王大笑道,“曲靖有多少人馬多少戰船,你我心中清楚;你再瞧瞧我這南岸大營,人馬比你多上十倍不止,只要我一聲令下,明日清晨我豫王的戰船便可直攻入曲靖。”
“三哥,不如你先降了我,我亦既往不咎,如你待五哥般待你,如何?”
皇帝淡笑道:“便是我肯降,只怕你也做不來。六弟,這皇帝的滋味,也未必好做。”
“不好做麼?”豫王冷笑道,“若不是你做了皇帝,又怎麼能囚禁五哥,逼瘋母妃?還殺了青鳥姐姐?三哥,這皇帝的滋味真的不好做麼?”
皇帝再次沉默不語,可此時南岸的豫王大營中,忽然升起了幾股黑煙,直透天際,便是在濃霧中也瞧得一清二楚。
“阿清,你瞧……”碧落指著那黑煙。
“這是我們墨劍門的墨信,”章清一望即明,卻狐疑不定,“馬斌他們是在豫王營裡,可他們為何要點起墨信,他們是在同誰報信?”
“三哥,我最後問你一句,五哥當初究竟是怎麼死的?”豫王又叫道。
皇帝笑了笑,淡聲道:“他從睿王府逃走,被我叫周將軍圍在了暮江上,活活燒死了。周將軍臨死前不是見了你,都告訴你了麼?”他聲音清清淡淡,談起往事,就好似事不關己一般。可言辭裡又十分狠厲,又好似在對豫王刻意挑釁。
豫王面上恨色大起,伸手便搶過了一幅弓箭,箭鋒正正對準了皇帝。皇帝笑道:“六弟,你我心意已明,再多說無益,就此別過罷。”他話音一落,艨艟便立刻掉頭,朝大船開去。
正文 14 情燃河山
豫王見皇帝要走,立刻舉起了弓,將弦拉了滿懷,可這箭將要射出時,他瞧著皇帝的背影,卻又似有些猶疑,慢慢垂下了手。珞如在一旁高聲道:“王爺,機不可失,切莫被皇帝所欺,悔之晚矣。”
豫王被她一催,來不及細思,右手頓時一鬆,箭矢疾出,直朝皇帝射去。喬瑜在船上望見大驚,劈手奪過了旁邊士兵手中的弓箭,一拉一放,箭矢亦對著豫王的來箭射出。
兩隻箭在空中箭鋒相對,火光一閃,一起掉入了江裡。可珞如立刻又搶過一張弓,挽弓一箭破空而出,眾人攔截不及,一箭便直直穿過皇帝的左肩,只露出尾端箭翎。皇帝晃了晃,幾乎要栽倒下船。
章清驚得便要跳下船去,所幸被碧落一把拉住。皇帝站穩了身子,低頭瞧著自己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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