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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說您認識那裡的人?”
“可以這麼說。我看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只要您願意,我可以與您一同進去,照應您把手續辦完。”
“噢,您真能這樣嗎?您真是少有的大好人哪!”我發現我的話有些結巴,內心是寬慰摻拌著迷惑。
“不值一提。”他鎮靜地說,“吸菸嗎?”
“謝謝。嚇,這是土耳其煙吧?”
“不是的。拉塔基亞——敘利亞的最上等菸草。嚐嚐吧。”
我接過一隻,他替我點燃,然後點燃自己的一隻,與我一道向後依在座背上吸起來。他的打火機,煙盒到襯衫袖口的鏈釦都是厚々的鍍金製品。此人十分富有,毫無疑問非常自信。莫非是個顯要人物?有那派頭。我再不擔憂簽證的事。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坐著吸菸,豪華轎車迅速越過黎巴嫩高地的通道,開始沿下坡路駛向貝魯特。我讓大腦停止思考,心滿意足地向後靠去。現在是在進行下一次奮鬥之前的一段空白時間,而我的下一次奮鬥由於有樂於行善的權勢人物羅弗爾先生相助,也變得易如反掌了。
當我感到緊張情緒煙消霧散時,我才頓時發覺我這幾天對查爾斯的依賴心理是何等愚蠢——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我自己原本都能解決!汽車繼續向前行駛,溫暖的陽光透窗shè來,清風吹散我手中香菸散發出的霧團,將它們捲入藍sè的尼龍窗簾之中,我逍遙懶散地抬起一隻手把它們從我眼前趕開。我的心寧靜極了,腦子什麼也不想。
我的同伴好像與我一樣恬適,他正依著另一面車窗凝視窗外——層層梯田,逐步升高,最後變作多石的高峰,大地的顏sè由金黃、豔綠、深橙漸次變成峰頂雪線的道々灰白。路邊的白楊像電線杆似地忽閃而過,在遠方山頂雪蓋和炙熱藍天映襯下,它們宛如一條孤突的花邊錦帶。
“多麼奇妙的風物!”羅弗爾先生猛然摘掉墨鏡,手搭涼篷,朝山腳邊凝望。
“什麼東西?”我問道。
“與《天方夜譚》的描寫一模一樣。堪稱奇觀美景。一個阿拉伯人騎著匹油光發亮的慄sè馬,後面還跟著一對波斯灰狗,好看極啦。”
毫無疑問,這必是純粹的巧合。我們現在正行進在貝魯特的另一側,距城尚有五、六公里,易卜拉欣山莊還遠著呢。“在哪兒?”我扒到他身邊朝山下看。他向後閃々,用手指示下面遠方的一處。“我什麼也看不見哪。”我說。
“那兒——剛々進入森林。”
我聚jing會神地去瞅,向窗邊更貼近一步,這時,他的左臂悄悄地摟住了我,將我卡住。
起初,我以為他是在保護我,以防我在汽車轉彎時碰著。可是當我想脫開時,他的手臂卻像鐵鉗似地把我摟到他身邊。
“只要你老々實々地不動,就不會傷害你。”他悄悄說,那壓低的聲音一下子讓我辨認出來,那雙原形畢露的眼睛正緊々盯著我。還有長々的鼻樑和在燈光下變得慘白的橄欖sè麵皮……
如果說相信約翰?萊恩曼會遠離易卜拉欣山莊六十多公里騎馬跑到這裡來是頭腦不清,此刻還認為這個用一隻力量巨大的手嵌制著我,另一隻手高舉一件亮閃々東西的人仍是我女扮男裝的哈莉奧特姑nǎinǎi,那就是鬼迷心竅了。
我開始呼救,但阿拉伯司機繼續平穩地驅車前進,連頭都不回一下。“你幹什麼!你是什麼人?”我喘息著問。
汽車搖擺一下,晃々悠々地進入下一個大彎道,我乘機拼命掙扎起來,在他的胳膊下奮力扭轉著。然而,汽車向下俯衝時給人造成的眩暈,白楊飛向身後時留下的忽閃的yin影,以及司機的無動於衷的沉默,所有這一切交織到一起,形成一種古怪的卻充滿憐憫的網將我隔絕起來,使我意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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