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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婆的,就像蕭晚風選擇相信,我是真的去過地府。
出來已經好些時日,如今該了的事也都已了,是時候離開了,回到我和蕭晚風約定廝守終生的地方去。
我將江北金陵的印綬和虎符分別剿匪曲慕白和周逸,意味著司空家最高的統治權力和軍權交給了他們。兩人明白我此舉之意,也明白我的歸意已定。上一次的離開,是因為逃亡而太過匆忙,這一次的隱世,該交代的都已交代清楚,從此孑然一身,了無牽掛。
“什麼時候走?”
“沒定,也許就這幾日。”
兩人沒再挽留,哪怕不再相逢,也要真誠地道一聲珍重,為了曾經風雨同舟的賓主之宜。患難與共的同伴之情。大經的悲壯輓歌、大昭的瑰麗山河,都已經成為了過去,蕭蕭風雨會見證所有的烽火狼煙,銘記所有的心酸歷程,而里程碑就在這裡,我們該分道揚鑣了。
“以後的路要怎麼走就由你們自己決定吧,天高任鳥飛,願你們鵬程萬里。”
是選擇他們心目中的明君而為之謀天下,或者自己開創王業,那都是他們兩人各自的決定了,我無權干涉,就像無權去幹涉在劫和天賜誰主天下的命運一樣。人在做,天在看,一切的命中註定,勉強也無用。
這幾日,蕭晚風決口不提蕭晚風,也不再提他此番出來是為了殺在劫的決定。像是一種默契,我們都在努力學會捨得放棄。走過這道心坎,我們的弟弟,就不再是我們留戀塵世的理由。
七月初九,子夜,更深露重,萬物寂籟,所有人都沉浸在睡夢中。
我選擇此時離開,沒有通知任何人。
這一生,我最怕生離死別,卻不得不一次次面對。
這一次,便讓我悄悄地走,誰也不需要被誰打擾。
除蕭晚風他們外,我只帶藺翟雲一人上路。答應過要帶他看那裡盛開的桃花,而他的腿又是為我而廢的,我曾允諾,若他一輩子都站不起來,我就照顧他一生一世。他這半生已經吃了太多的苦,外面的世界太渾濁,他早該遠離,就此跟我離開吧,也好去跟大哥見面,父子相認。
嗒嗒的馬車踏著夜色而去,將要帶我回家。依靠在蕭晚風的懷裡,那是我選擇心靈的歸宿。
車停,駕車的藺雲蓋哈哈笑道:“摸黑離開也無用啊悅容,快快出來吧,有客來送。”
相送的客人只有兩位,是由慕白和周逸,手中各拿一壺酒,見我出了馬車,便紛紛仰面飲下,事後將酒往黃土上一灑。
灑酒相送,是為逝者。
我知道,他們這次是代替死去的司空長卿來送我的。
所有的言語,除了“珍重”還是“珍重”,也別說什麼“對不起”了,時至今日,誰也不需要覺得對誰虧欠。
離開前,我想起還有話要跟他們說,便停住了腳步,回頭笑道:“慕白,我知道你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但嫣紅泉下有知想必也不願看到你為她而孤老終身,你又是曲家九代單傳,也該為曲家的列祖列宗們想想了;還有周逸,別再留戀花叢了,野花再美,終究美不過家花,以後該收收心了。你們也都老大不小了,快討個能暖被窩的媳婦吧,來年也好生個胖小子!”
馬車再度上路,最後再渡口停下,若回桃源,要改走水路。
渡口一片漆黑,只在水岸的桅杆上點著一盞燈籠,昏黃的燭光在黑暗中如此的微不足道,又是如此顯眼。
桅杆上拴著一匹駿馬,馬旁立著一個人。
湛湛長空,亂雲飛度,吹盡繁紅無數;沉江望極,狂濤乍起,驚起一灘鷗鷺。
那少年鮮衣怒馬,沐浴在燈光之下,承接黑暗唯一的亮點,七月人間,已盡芳菲。
看到在劫現身此處,我並不感到意外,就連曲慕白和周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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