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4/4 頁)
你要早點好起來…”
我探出腦袋,對他說:“替我殺了遊梓寒,我就好起來了。”
濮陽夙聽了,皺著眉一陣沉思,突然認真地對我說:“好,一言為定。”
“什麼?”我原本就是開玩笑的,以他現在的情況怎麼可能殺得了遊梓寒。
濮陽夙卻是自顧自地解釋:“我答應,不過不是現在。但是我們說好了,所以你要自己先好起來…”
一陣無厘頭的解釋,讓我心窩暖暖的,柔聲說:“鳳皇,我不想為難你的……所以…不要了,當時是開玩笑的。”
濮陽夙的眉又挑了起來:“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我不敢再去看他的臉,“只是我的病……”
“別胡說,你沒什麼大病!”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濮陽夙很怕提起我的病。
我伸手推推在我什麼鬧小孩子脾氣的那個人,推了半天也沒理我,還轉了個身,拿背盯著我,看得我只想笑。
慢慢地將額頭抵著他的背,小聲地下著保證:“我不管是多久,但是鳳皇,我會盡我所能地留在你身邊的。”
芷沂·災荒
入冬已經有了一段時間,天氣也冷得厲害。我坐在屋子裡,腳下不遠處火爐吱吱燒得真旺,面前的茶也從一團團的白氣直到現在若有似無的幾縷,我捏著茶碗胡亂地把玩。冷不丁茶碗被抽走。
“姑娘,茶冷了,我幫你換一杯。”寶珠是我到了這聊城之後新招的丫鬟。
我笑著點點頭,接過熱茶,看到緊閉的門窗,忍不住問寶珠:“外頭還在下雪?”
寶珠原本是想坐下繼續剛才的針線活,一聽我問,又連忙起身,略開點門,從門縫往外瞧了瞧,回頭笑著對我說:“下著呢,還挺大的。”
“是大雪啊…”我輕啄著茶碗,不再說話。想起從前,松木林的寒冬不知要比這裡冷上多少,風也狂、雪也密,有時候連湖心居都不能待了,就收拾收拾找附近的山洞避上幾天,往往一場雪下來,厚厚實實的幾乎要過膝。可饒是這樣,我也要挎弓背刀的去打獵砍柴,不然只能喝西北風。記得有一次深夜淡墨受風犯了病,身上帶的那點藥全不頂事,我帶著斗笠,披上蓑衣就往外衝,夜黑風雪又急,刮在臉上生疼生疼的,還差點迷路,好不容易回到湖心居,一看我就傻眼了,竟然被積雪壓塌了房梁。我憑藉著方位,從雪堆裡摸出了藥,又折回去。等到了第二日,依舊挎弓背刀,精神頭十足,哪像現在……受不得風、淋不得雨。果然這人啊是越安逸,越不中用,我苦笑著連連搖頭。
抬眼看到寶珠竟然在縫製喜服,我有點詫異:“寶珠,這衣服是……”
寶珠抬起頭,對我憨憨一笑:“是我姐的,前些年訂下的親,可是兵荒馬亂年頭總不好就給耽擱了,這幾年好了些,就趁機把事給辦了。”
我笑著點頭:“這可是大好事,到時候我和鳳皇一定來討酒喝。”
寶珠一聽笑得合不攏嘴:“姑娘和老爺能來,真是我們家的天大福氣。”
“撲哧”一聲,我樂了,每次聽到寶珠叫他老爺我肚子總會抽筋。我是姑娘,他一個年紀比我還小的是老爺,不過在這聊城就數他最大了,這老爺恐怕是百姓對做官的最恭敬的稱呼了吧。
笑完了,我就湊到寶珠跟前看她繡,一面又跟他絮絮叨叨地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