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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麗撲哧剛笑出聲,又趕緊拿手把嘴捂住,說:“天哪,他可別拿這話到處問人。”家禮說:“我提醒他了。他是個膽小的人,不會信口開河。”
玉芝說:“你別光說人家,自己也多留個心眼兒。”家禮說:“你知道啥?你以為自己不想說就不說了?你要悶頭不說話,幹部就要點你起來說,不說不行。”玉芝說:“嘴長在你自己身上,我不信他能給你撬開。”家禮說:“你就會說這種蠻話,有本事你自己去試試。”玉芝說:“至少,可說可不說的不說,能少說的少說。這總不要人教吧。”家禮嗆她一句:“知道不要人教,你還教?”
繁麗默默聽他們爭執,心裡想著家廉,剩下半碗飯吃得索然無味。吃完飯,收拾好廚房,繁麗才回到後院的廂房。玉芝把碗櫃裡兩個煮雞蛋遞給她,說:“把這拿給家廉,他今天吃得少。”
房裡沒有開燈,繁麗摸索著找到門口的燈繩把燈開啟。家廉和衣躺在床上。繁麗問他:“你吃雞蛋嗎?嫂子叫我拿給你的。”家廉閉著眼說:“擱著吧,我沒胃口。”繁麗上前溫柔地問道:“有什麼事能和我說說嗎?”家廉把身體往床裡挪挪,說道:“過來躺著。”繁麗就挨著他的身體躺下去。家廉在她臉上親一口,伸出一隻胳膊讓她枕著,另一隻手就進了她的懷裡。
繁麗拂了幾下沒有拂開,便把臉埋在他脖子底下,將身體偎緊他。家廉握著她柔軟的Ru房,一緊一鬆地揣捏著,兩粒楊梅似的|乳頭漸漸堅挺起來,床�間彌散著一股從繁麗身體裡散發出來的幽香。每當她熟睡或興奮時,就會有一股濃郁的體香在屋裡瀰漫。那是一種混合著花草氣息的奶香,甜絲絲的,又有點梔子花的清新,帶著一股醉人的、縹縹緲緲的溫熱。這股體香,能像高階的印度香一樣,把衣物的絲絲縷縷間都薰染得香氣馥郁。家廉常常帶了這股異香在學校裡,趁下課的間隙,將頭埋在胳膊上,自得其樂地享受著這份隱秘,體味著“紅袖添香”的愉悅。他用牙輕輕咬住繁麗的耳垂,然後用舌尖一下一下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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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爹,三爹,有人找你。”士蘭突然在外面大聲喊叫。兩人慌張地從床上起來,繁麗跳下床,站在床邊兒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衣服和頭髮,又幫著家廉把衣服的下襬抻平。
來人是邱德成,進門就笑:“天還這麼早,就關著門親熱。”繁麗臉紅得像塗了胭脂,說聲“我去倒茶”,趁機溜出去了。
邱德成發現家廉情緒有些低沉,問道:“你們學校這幾天咋樣?”家廉把煙遞給邱德成,又替他點燃,說:“一直開會,今天又是一天,天黑我才攏屋。”
繁麗端著茶水進來,指著桌上的雞蛋說:“邱先生,你吃雞蛋。”邱德成打趣說:“咋的?請我吃雞蛋了?”繁麗笑著看了家廉一眼,說:“你們說話吧。”她把門帶上,自己躲到後面找玉芝去了。
邱德成站起身,把虛掩著的門推緊扣上,然後把椅子拉近,湊近家廉,低聲說:“我看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有啥事?”家廉說:“我能有啥事兒?叫提意見我就提,叫寫材料我就寫,一切按上面要求做。”邱德成說:“我不管你有事沒事,我今兒來只為給你提個醒兒,往後不管別人說啥,你只記住,多用耳朵少用嘴。”家廉說:“為啥?動員來動員去,不就是叫提意見嗎?我看不得有些人,說是叫放開了提,實際只想聽好的,不想聽壞的。”
今天學校開會,他給校長提了兩條意見,一是作風不夠民主,辦事獨斷專行;二是有宗派主義傾向,對跟自己關係好的人無原則地照顧。校長在會上一副笑臉,連說:“提得好,提得好。”還拿著本子認真記錄。散了會下來,臉卻板得跟塊生鐵一樣,陰陽怪氣地說他:“汪老師,你的意見提得深刻呀。”家廉心情不好,就是因為這個。
邱德成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