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家族自然能夠繼續那麼的繁榮,吃穿用度與宮廷比肩。
只是她心中總會有幾分不捨與遺憾,她面前的楚文帝終究不是往昔的褚敏文了。
夜色正好,只是對坐的二人卻各懷鬼胎,顧蓁鸞拿起扣在桌上的書細細品讀,不想再看楚文帝,而楚文帝瞥一眼,道:“《西京雜記》?這可不像你該看的書。”
“八卦雜談罷了,宮中日月長,總要尋幾本有趣的書來看,若一直看那些正經的書,人也會變得死板,不知變通,便就是‘腐朽’了。”顧蓁鸞未曾抬眸,抬手翻過去一篇,又抬了抬眸,正好一望望進了楚文帝的眼裡,他面上始終是有著微笑的,但她那一下在他眼中看不到笑意。
對上他的眸子,她只能從中覺得,她面前的這個人在提防她,在探究她,在衡量她是否有這個資格與他合作下去。
下一刻楚文帝就偏過頭去移開了視線,而顧蓁鸞也垂下頭重新看書:“而這本書也不光都是一些無用的,雖然是野史,也總有幾分真的在裡面,總不能被所謂的正不正統束縛住視野。”
說完這句話,顧蓁鸞就合上了書,一隻手撐住了下巴,盯著正把玩佛珠的楚文帝一會兒,直到他受不了偏頭回視她,她才說道:“時辰不早了,明日的賞賜,妾身也得到明日再謝恩,陛下可要歇息了?”
楚文帝帶上佛珠,勾了勾唇,抬手撫上了顧蓁鸞的臉頰,二人對視,那一刻他們都不能從對方的眸子裡都看出什麼來。
窗外的寒風吹滅了屋內搖曳的燭火,卻吹不進內廂的芙蓉帳內。
再醒來是被屋外細雨滴滴答答連綿不絕敲打屋簷瓦片的聲音吵醒的,顧蓁鸞皺了皺眉,身旁的床被早冷的透透的了,她起身更衣梳妝,時辰已將近午膳了,顧蓁鸞把玩著皇帝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留在床邊案几上的佛珠,一顆一顆的捻過去。
若是這便是皇帝所謂的賞給她的獎勵,未免太小氣了,怕是後面還有大禮等著她,而她已經差不多猜到了是什麼了,這怕是要折了她的壽啊。
顧蓁鸞的妝容如今一如既往的淡而雅,於他人面前她總是一副滴水不漏鎮定自若的樣子,無論怎麼惡毒的計策她也能看破,她是國公府家的嫡小姐,自然有達官貴胄的風範,只是今世因為心境變化,她對著楚文帝總是向他展現她所能給他看的一切。
她是那麼深愛著他,從上一世開始就鐫刻在心上,深入骨髓,只是她註定揹負著顧國公府家的榮耀。
顧蓁鸞的眸子微微眯起,微微抬了抬手,那串佛珠就服服帖帖的落在了她的手腕上,一旁的錦衾嘆了口氣,道:“小主,我不明白了,您到底是在糾結著什麼呢?老夫人入宮前和您講的,您難道都忘記了嗎?您始終得記得,放下二字啊。”
‘你入宮之後就切莫懷有那些閨中嬌女不著邊際的幻想,更別求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人生,你所要做的,是維護家族的根基,保全家族的榮耀,你此生最大的靠山,就是你的母家,顧國公府。’
顧蓁鸞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道:“我知道,我知道啊。”連她身邊的婢子都能看得出來她的執念,但皇帝卻看不出來什麼,無非是在意與不在意的區別罷了,只是情愛終究是靠不住的,她永生最大的靠山,都會是顧國公府。
雨淅淅瀝瀝的小了許多。
“聖旨——”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尖細的嗓音,打破屋內的尷尬與顧蓁鸞的深思,她起身朝屋外走去,外頭侍候的婢子跪了一地,來傳旨的是皇帝的貼身太監之一,見顧蓁鸞下跪,他立刻開啟卷軸,唸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才人顧氏,博聞強記……晉封從五品美人,賜號瑞,上等錦緞十二匹,綾羅二十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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