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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馬特醫生的鄰居我一個都不認識,&rdo;我回答,&ldo;他們不可能來他的後院。再說,哪個神志正常的人會在這種天氣到海邊散步?&rdo;
&ldo;從腳印判斷得出這個人的路線嗎?&rdo;露西問。
&ldo;這傢伙似乎翻過牆朝院子走了六英尺左右,又原路折回了。&rdo;馬裡諾答道。
我想到當時露西站在窗前,爐火和燈從背後照著她,也許入侵者看到她被嚇跑了。
接著,我腦中又浮現出其他念頭。&ldo;我們怎能知道那個人是&l;他&r;?&rdo;
&ldo;也許不是,但如果女人有那麼大的腳我可真替她難過,&rdo;馬裡諾說,&ldo;那雙鞋的尺寸幾乎和我的一樣。&rdo;
&ldo;是普通的鞋還是靴子?&rdo;我邊問邊朝那面牆走去。
&ldo;看不出來,不過鞋印是網格花紋。&rdo;他跟在我後面。
看到那些鞋印,我更加警覺了,那並非普通靴子或運動鞋的鞋印。
&ldo;天哪我說,&ldo;我想這個人穿的是潛水靴,或是類似潛水靴的鹿皮靴,你看。&rdo;
我指著鞋印花紋給露西和馬裡諾看。我們一起蹲下身,在手電筒的照射下看到了歪斜的鞋印。
&ldo;足弓處沒有拱起,&rdo;露西指出,&ldo;一定是潛水靴或衝浪鞋。&rdo;
我站起身,越過那面牆看著在黑暗中沖刷的海浪,簡直無法想像有人會從海里冒出來。
&ldo;可以幫我拍幾張照片嗎?&rdo;我問馬裡諾。
&ldo;當然,但我得先回去拿相機。&rdo;
於是我們回到小屋。馬裡諾把木柴收好拿進客廳,露西和我回過神繼續準備晚餐。我神經繃得很緊,不知在這種情況下是否還有食慾。我又倒了杯酒,試著把入侵事件當作巧合,也許有人喜歡在夜裡賞雪或潛水,而非有意讓我們受到驚嚇。
其實我很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槍不敢離身,不時就往窗外瞥一眼。我心事重重地把義大利千層面送進烤箱,翻出冰箱裡的帕瑪森乾酪刨碎,在盤子裡擺好無花果和哈密瓜,再鋪上大量義大利燻火腿讓馬裡諾大快朵頤。露西負責做沙拉,好長一段時間,我們都默不作聲,各司其職。
露西終於打破沉默,口氣有點煩躁:&ldo;你已經捲入某件事了,姨媽。為什麼這種事總會發生在你身上?&rdo;
&ldo;不要胡思亂想。&rdo;我說。
&ldo;你一個人住在這個偏遠的地方,這裡連防盜鈴或防盜鎖都沒有,就像隨便就可以捏扁的鋁罐‐‐&rdo;
&ldo;你把香檳冰起來了嗎?&rdo;我岔開話題,&ldo;快半夜了。千層面再烤十到十五分鐘就可以吃了,除非馬特醫生的烤箱和他這裡所有的電器一樣出了毛病,那就得等到明年的此時了。我實在弄不懂為什麼有人要大費周章花好幾個鐘頭做義大利千層面,還納悶吃起來像皮革一樣。&rdo;
露西瞪著我,將削皮刀擱在沙拉碗邊。她切好的芹菜和胡蘿蔔足夠整個軍樂隊的人吃。
&ldo;改天我做另一種千層面給你嘗嘗,放朝鮮薊。只要把番茄醬汁換成白沙司就行了‐‐&rdo;
&ldo;姨媽,她不耐煩地打斷我,&ldo;我討厭你每次都這樣。我絕不會讓你這麼做,我現在根本不想吃什麼義大利千層面。你今天早上接到的那個奇怪的電話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那樁離奇的命案和案發現場那些看你不順眼的傢伙?今晚,就在剛才,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