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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在救的這個人就是上帝。一人脫下毛衣，露出灰色內衣，衣袖經年洗得脫線了。一些人蓄著鬍子，也許因為這幾天的行動來不及刮。我想到他們的妻兒身在何處，我想到河上的駁船，想到發電廠其他的地方正發生什麼事。

&ldo;對不起，&rdo;一個顫抖的聲音說，由此可知至少有一名人質是女性，&ldo;我想上洗手間。&rdo;

&ldo;馬倫，你帶她去，任何人不許在這裡拉屎撒尿。&rdo;

&ldo;不好意思，我也想去。&rdo;另一名人質說，這次是男聲。

&ldo;我也是。&rdo;

&ldo;好，一次一個。&rdo;年輕力壯的馬倫說。

現在我至少知道一件聯邦調査局不知情的事，新猶太復國主義者從未有意放任何人走。他們用枕套套在人質的頭上，這樣下起手來更加簡單。我取出一瓶生理鹽水，朝漢德的靜脈注射了五十毫升，佯裝對他施了什麼法術。

&ldo;他現在怎麼樣?&rdo;人質去洗手間時，一名男子大聲何。

&ldo;病情暫時穩定。&rdo;我扯謊。

&ldo;那他什麼時候會醒來?&rdo;又有人問。

我再度測量他們首領的脈搏，脈象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忽然間，一名男子衝到我旁邊，用手觸控漢德的頸部。他用手指挖冰，堆到漢德的心臟部位，抬頭看我時眼裡充滿驚恐和憤怒。

&ldo;我什麼都感覺不到!&rdo;他狂吼，滿臉漲紅。

&ldo;你當然感覺不到。當務之急是要讓他體溫保持低水平，這樣才能讓他血管和器官受輻射損害的程度降至最低。&rdo;我告訴他，&ldo;我已經給他注射了大量三胺五乙酸藥劑，他還活著。&rdo;

他一動不動地站著，目露兇光，手扣在衝鋒鎗板機上，然後一步步走近我。&ldo;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人，或者幫倒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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