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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客人關進去,看著他在清晨醒來時大驚失色‐對於從不
缺乏想像力的洛林一族而言也實在是有趣得緊。之所以現任
伯爵已將大宅封閉多年,那也是主要因為他的健康狀況迫使
他不得不長期旅居海外的緣故。
如今它就要重新開啟了。
在這個陰雨綿綿的午後,四月二十七日星期四,爐火與
燈光重又點亮了塞文大宅。僕人們手忙腳亂,努力在最短時
間內讓宅邸復原如昔。下午茶時分,在餐具室裡,僕役長班森
先生和藹地打量著管家彭芙蕾太太。
&ldo;報紙!&rdo;班森先生邊說邊搖著頭。他幾乎是在嘆氣:&ldo;報
紙,報紙,報紙!&rdo;
&ldo;知道了,班森先生。&rdo;彭芙蕾太太順從地說。
餐具室位於樓梯後一條狹長走廊的盡頭,一條綠色的粗
呢門簾將其與大廳分隔開來。班森先生自如地靠在搖椅中,
彭芙蕾太太則一本正經地倚坐在一張椅子的邊緣。
彭芙蕾太太暗自思忖她為何會被請到餐具室來,此種情
況從未有過。她不安地想這該不會是要談&ldo;那件事&rdo;的跡象
吧。
班森先生看起來可不像那種人。但他們一開始都不像
如果班森先生再高一點,她想或許他就是一位模範男
士,更是一位模範僕役長了。但他不僅矮,而且略顯雍腫,所
以不得不凡事竭盡全力,以維護自己天然的威嚴。
他舒舒服服地躺在搖椅中,完全是個老好人的樣子。班
森先生稀疏花白的頭髮經過精心梳理,淺藍色的眼睛,微微
泛紅的膚色,寬闊的嘴形,都流露出同樣的善良和威嚴。黑外
套,條紋長褲漿過的衣領下是黑色領帶,都像他打磨過的指
甲一樣圓滑而得體。停了片刻,似是經過一番思索,他又開口
了。
&ldo;和您說點事兒可以嗎,彭芙蕾太太?&rdo;
&ldo;什麼事,班森先生?&rdo;
&ldo;我想&rdo;,班森言之鑿鑿,&ldo;我並不是個迷信的人。&rdo;
彭芙蕾太太生生吃了一驚。
&ldo;我也希望您不是,班森先生!&rdo;
&ldo;但我確實鬆了口氣‐我承認!‐當獲悉小姐回到
英國之時。&rdo;
(現在來了!肯定是要說那個!)
彭芙蕾太太渾身輕輕一顫。並非因為敲打窗欞的雨點,
或是那照亮了外面濕漉漉的花園的蒼白閃電‐可憐的園
丁們在這種天氣裡還得工作!火苗在壁爐裡明快地跳躍,實
際上,宅內每間屋子都點燃了爐火來祛除濕氣。火光將餐具
室照得暖意融融,碗櫃的破璃門後面,銀色餐盤閃閃發亮。
彭芙蕾太太向前微傾:
&ldo;可否容我鬥膽問一句,班森先生&rdo;
班森雙手舉在火邊取暖:&ldo;當然可以,彭芙蕾太太{請
說&rdo;
&ldo;小姐是為了什麼&rdo;,彭芙蕾太太問道,&ldo;要滯留在倫敦
呢?權據報紙所說,至少是我讀到的那份報紙說的,她已經回
來兩周了。&rdo;
&ldo;準確說來&rdo;,班森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