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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明擺著一副我就知道的語氣, 「我要是轉業狗仔都害怕, 當然了,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旁邊的那個女生。」
「那個女生怎麼了?」
宋晚恨鐵不成鋼,「南·榆木腦袋·歲禾?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高朗對你有點小九九吧?他現在可是在南城頂級商圈陪女孩子逛街誒, 還是週五, 你不好奇嗎?」
——「咳咳」。
南歲禾嗆了幾聲,嘴裡的泡沫溢到喉眼, 整個口腔都充斥著薄荷牙膏的辛辣。
「你磕cp磕瘋了?高朗知道你又給他拉郎配了嗎?」
「南大小姐, 當局者迷。」宋晚拉長了調子,「他看你的眼神就拉絲好嗎?」
「什麼絲?螺絲啊?你要是有空找個廠上上班多打點螺絲,也不至於這樣。」南歲禾用清水漱了漱口,喉間的辛辣褪去不少。
「以前我們翻牆逃課的時候,他總是在背後護著你,我可就沒這待遇。只要你一說話,不對, 不管你說不說話, 他眼神都落在你身上,這不就是妥妥的暗戀文男主嗎?」
「那不是你們嫌我運動細胞差, 每次都先讓我打頭陣, 先把我弄出去嗎?」
南歲禾確實沒有過這個想法, 對於她來說, 高朗跟齊遠還有林恆他們沒有什麼不一樣, 都是朋友。
至於那些什麼拉絲, 她沒感覺到過,只覺得跟他相處起來很舒服,很自然。
又或者是,高朗隱藏的太好。
不過她更傾向於前者。
宋晚:「打個賭?」
南歲禾下樓的間隙笑了笑,「不賭。」
「幹嘛不賭?我還想看看你家許總的精彩表現。」
「他出差了。」南歲禾粗略想了下,「許宴青大概會覺得無聊。」
南歲禾跟趙柳意約了週一。
從諮詢室出來的時候,她繃緊的弦鬆了松,陽光落在她臉上的那刻,久違的溫暖讓她周身舒緩,像是得到了新生。
忽的有些想許宴青,那個守著她,在她滿身泥濘時不顧一切抱住她,就差把她揉進骨血的男人。
南歲禾點開對話方塊,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他出差那天飛機落地報平安的那條。
什麼嘛,花言巧語的狗男人,一條訊息也沒有。
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
「想什麼?」宋晚從諮詢室裡出來。
本來南歲禾是想一個人來的,但是架不住宋晚態度強硬。
「好像有點解脫的感覺,你跟趙柳意聊了什麼?」
「聊了聊你們在國外的事情。」宋晚側頭看了她一眼,跟隨了她半輩子都快要腐朽了的傷口,真的癒合了嗎?「那……南與白呢?」
南歲禾長舒出一口氣,「就這樣吧。他帶給我的傷害,我永遠都沒辦法原諒,午夜夢回偶爾夢見都痛的我喘不過氣來。」
她這樣說,宋晚倒放心了幾分,要說真的完全釋懷了她反而不太相信。
「那許宴青?你還真要吃回頭草?」
「他給我種玫瑰花誒,四年四萬朵,這誰頂得住哇?」南歲禾彎起了眉眼。
她喜歡玫瑰她只說過一次,僅僅畢業前晚那一次。
那滿園熾熱的紅,仿若冰天雪地裡禹禹獨行的人見到了篝火,她於破曉之前迎來了下一個黎明。
「你可別太快著了他的道……」
宋晚的話被一道清朗的男聲打斷。
「歲禾,宋晚。」
他朝出口這頭邁了過來,凝著南歲禾說:「好巧,這段時間忙,上次答應你的包還沒給你。」
「高朗?」南歲禾看著面前人乾淨利落的板寸回過神來,淺笑道:「開玩笑的,咱們好歹也是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