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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判決一出,圍觀百姓間立即炸開了鍋。
無數唾罵聲中,一道年輕男子的讚賞聲便格外醒耳:「這位曹郎君當真叫人欽佩至極——」
這聲音清朗悅耳,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怕不是在釣魚找罵?
聲音的主人著月白錦袍,手持摺扇,迎著眾人或疑惑或不滿的視線,唇邊笑意如沐春風:「以身試法,警醒世人,在推進婚律普及一事之上,身為另娶入獄第一人的曹郎君實在功不可沒。」
雖說《戶婚律》推行已有些個年頭,但並非人人都熟知其中條例,且密密麻麻的繁瑣文字,哪裡有這般例項來得叫人記憶深刻?
曹郎君無疑是給世人上了生動的一課啊。
四下說笑著贊成起來。
再看那開口的年輕人,便覺得順眼許多。
年輕人生得頗好,自成風流倜儻之姿,衣料上乘,手裡的扇子也不錯,扇面上的字也寫得矯若遊,定睛細瞧之下可見是個……「俊」字?
「……」眾人瞠目。
倒從未見過如此直白自誇之人。
這位風格清奇的年輕人緩緩搖著摺扇,望向自公堂內走出來的吉家一行人。
和大多數人一樣,他的視線落在了那著黛色襦裙的嬌俏少女身上。
男子眼中閃動的笑意更真切了些,自語喟嘆道:「我家小妮子長大了啊。」
第008章 且生得很好看
出了衙門,寧玉和喻氏扶著孟老夫人上了馬車。
人群慢慢散開,在諸多議論聲中,一道湖藍色的身影獨自走出人群,朝著一旁的河岸邊行去。
衡玉與寧玉對視了一眼。
「祖母,您與嫂嫂且在車內少坐片刻,我與小玉兒去去便回。」寧玉隔著車簾說道。
孟老夫人並不多問,溫聲道:「去罷。」
姐妹二人於車前福身後離去。
火紅夕陽在河面上鋪下粼粼碎金,天地景色開闊,將立在河岸邊的女子背影襯得越發單薄纖弱。
「蘇姑娘。」寧玉在女子身後三步開外駐足。
蘇蓮娘回過頭來,見是吉家姐妹,不由有些意外。
面對寧玉,她的心情無疑是複雜的。
但並沒有絲毫恨意或妒意。
她沒有任何理由要為一個滿口謊言的男人,去恨一位同樣受盡欺騙甚至磋磨的女子。
寧玉的心情也與之相似。
「蘇姑娘打算何時回幽州?吉家好安排下人相送。」衡玉開口道。
蘇蓮娘抿了抿唇,轉回頭看向河面,低聲道:「……我不知該如何同阿爹阿孃交待此事。」
那日在家中,吉家的下人忽然找到她,告知她真相,起先她只覺得絕不可能會有如此荒唐之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但正是這樣的「荒唐事」,卻讓她多日來的許多疑心好像突然找到了出口……
於是,她鼓足勇氣答應來京城面對此事。
吉家下人並未強迫她,她是主動前來,且給阿爹留了書信。
可縱然如此,她也難以想像阿爹得知全部真相後的心情……
談及此,人前倔強冷靜的姑娘紅了眼睛,苦笑著說:「我家中雖不是大富大貴,但阿爹是位教書先生,難免愛重顏面,且又一貫敬仰晴寒先生……他若知曉了此事,定要悲憤羞慚萬分。」
她都能想像出阿爹紅著眼睛說『日後到了九泉之下,要以何顏面面對晴寒先生』的模樣了。
當然了,阿孃在一旁定要補一句——大可不必如此,說得好像你夠格能見得著晴寒先生似得。
「若是為此,蘇姑娘大可放寬心,吉家使人送姑娘回幽州,亦是表明了態度,此事錯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