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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也沒能將信件送出去。另有訊息稱,美國甚至還派人與巴勒斯坦解放組織(PLO)接觸,希望透過他們來與伊朗進行溝通——該組織成員曾策劃了像慕尼黑奧運會人質屠殺事件這樣的恐怖活動,其宗旨是趕走以色列人並建立巴勒斯坦國。然而令人更為尷尬的是,伊朗人根本拒絕讓巴解組織充當此次危機的中間人。
於是卡特總統決心採取更加果斷的行動,不僅要解救人質,更要傳達一種強硬的態度,即雖然伊朗國王倒臺了,但美國仍是亞洲中心地帶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1979年11月12日,作為對霍梅尼政權經濟制裁行動的一部分,卡特總統宣佈對伊朗的石油實施禁運。“沒有人,”他宣佈,“可以低估美國政府和美國人民的決心!”兩天後,總統又釋出了一項行政命令,凍結了120億美元的伊朗資產,進一步顯示了他的堅定意志。這些舉措在美國國內頗受歡迎,也使得卡特總統體驗到了自蓋洛普(Gallup)民意測驗發明以來漲幅最大的支援率。
然而,這種虛張聲勢的策略收效甚微。伊朗人毫不在乎石油禁運。“世界需要石油。”霍梅尼在卡特宣佈實施禁運一週後說道,“但世界不需要美國。其他國家要找的是我們這些產油國,而不是你美國。”從邏輯上看,禁運也難以奏效,因為伊朗的石油常常透過第三方進入美國。制裁不可避免地導致了供應壓力和石油價格的上漲,這反而給伊朗帶來了更多的財政收入。
美國人沒收伊朗資產的行為,在阿拉伯世界引起了很多人的擔憂,人們認為美國開創了一個不好的先例。僵持局面加深了美國與沙特等國之間的分歧,雙方對中東政策的見解並不一致,特別是在以色列問題上。正如在禁運實施幾周後的一份中情局報告中所提到的:“就我們目前的經濟壓力來講,這一政策不太可能取得積極的成果,甚至還會造成負面影響。”
許多歐洲國家也不願捲入這場越來越惡化的德黑蘭危機中。“現在很清楚,”卡特寫道,“即使是我們最親密的歐洲盟友,也不打算因美國人質事件而參與到石油禁運或者其他危及它們自身的外交策略當中。”對此,美國人只能“威脅將採取進一步行動”。卡特的國防部長賽勒斯?萬斯(Cyrus Vance)隨後被派去歐洲,他傳達的訊息是,如果各國不對伊朗實施制裁,美國將採取單邊行動,甚至(有必要的話)在波斯灣佈雷——這當然會進一步推高石油的價格,從而給發展中經濟體造成壓力。華盛頓不得不借此威脅它的盟友們。
美國對伊朗的強硬措施無疑是有欠考慮的。正當這一令人絕望、事與願違的做法令局勢大為緊張時,突然傳來了蘇聯軍隊向南開進阿富汗的訊息。這完全出乎美國政策制訂者們的意料之外。就在入侵行動爆發前四天,卡特總統還在和他的顧問們謀劃著奪取伊朗的近海島嶼,以及採取秘密的軍事行動推翻霍梅尼的可能性。
現在,美國人一邊要面對悲觀的人質局勢,一邊還要被迫認真應對蘇聯在這一地區的大規模擴張。而且,華盛頓和莫斯科幾乎觀點一致,即一個超級大國在阿富汗的行動很可能是進一步擴張的前奏,這將損害另一個超級大國的利益。據1980年初的一份情報推測,蘇聯下一步的行動目標很可能是伊朗,那裡註定會被革命者們搞亂。於是總統開始考慮,“在此局面下向伊朗派遣美國軍隊”。
在1980年1月23日的國情諮文中,卡特進一步發揮了他的雄辯才能。蘇聯對阿富汗的入侵意味著這片具有“重大戰略意義”的地區陷入危險,他說道,莫斯科的行動使得緩衝地帶不復存在,並且還將“蘊藏著全球石油三分之二儲量的地區”以及“絕大部分石油運輸都會途徑”的霍爾木茲海峽納入其軍事打擊範圍。對此,卡特總統用強硬的措辭發出威脅:“在此我要表達我們的立場,”他說道,“任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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