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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為萊克知道被逮捕過的人會留下不愉快的陰影,尤其對他這種人更是如此,何況他正努力要贏得投資人的信心。為了擺脫這個陰影,最好的辦法是認可我們的宣告稿。這份宣告稿指出,這次的逮捕行動是由警界一名我行我素、獨來獨往的警察不分青紅皂白執行的,非常不專業。你同意嗎?&rdo;

哈利點了點頭。

&ldo;反正呢,對警方而言……&rdo;

&ldo;我擔下所有罪狀,是在保護整個警界的名聲。&rdo;

米凱微微一笑:&ldo;我總認為你是個相當聰明的人,霍勒。這是不是代表我們達成共識了呢?&rdo;

哈利想了想。倘若米凱現在離開,他就可以去看看瓶底是不是真的還剩下幾滴威士忌。他點點頭。

&ldo;這是宣告稿,我要你在這裡簽名。&rdo;米凱將紙、筆推過咖啡桌。燈光太暗,看不見內容,但是無所謂。哈利簽了名。

&ldo;很好,&rdo;米凱說,拿起那張紙,站起來。屋外街燈的光線落在米凱臉上,看上去彷彿化了彩妝,閃閃發光。&ldo;這樣對我們大家都是最好的,好好想想吧,哈利,去休息一下。&rdo;

訪客的仁慈關懷,哈利心想。他閉上雙眼,感覺睡神歡迎他投入懷抱,接著又睜開雙眼,掙扎著站起來,跟著米凱走下臺階。卡雅依然雙臂交抱,站在她的車子旁邊。

哈利看見米凱對卡雅點頭示意,卡雅聳了聳肩。哈利看著米凱穿越馬路,坐上車,發動引擎,駕車離去。卡雅走到臺階前,說話聲依然帶著哭腔。

&ldo;你為什麼要打畢爾&iddot;侯勒姆?&rdo;

哈利轉身打算進屋,但卡雅的動作更快,一步踏上兩級階梯,擋在哈利和門之間,呼吸急促,溫熱的氣息噴在哈利臉上。

&ldo;你知道他是清白的,為什麼還打他?&rdo;

&ldo;你走吧,卡雅。&rdo;

&ldo;我不走!&rdo;

哈利看著她,知道這件事無法對她解釋。他明白原來卡雅才是間諜的那一刻,十分心痛且驚訝,痛到讓他一拳揮出,打中侯勒姆那張訝異、無辜的月亮臉。侯勒姆臉上的表情,正好反映出哈利自己竟然這麼輕易就相信了別人。

&ldo;你想知道什麼?&rdo;哈利問道,聽見自己刺耳的聲音中蘊含怒火,&ldo;我真的相信了你,卡雅,所以我應該恭喜你,恭喜你把工作幹得這麼好。現在你可以離開了嗎?&rdo;

哈利看見卡雅的眼眶中再度盈滿淚水,她讓到一旁。哈利蹣跚地走進屋內,甩上門。砰的一聲之後,他站在無聲的玄關裡,站在寂靜裡,站在美好的虛空裡。

47 怕黑

尤拉夫&iddot;霍勒朝黑暗眨了眨眼。

&ldo;是你嗎,哈利?&rdo;

&ldo;對,是我。&rdo;

&ldo;現在是晚上對不對?&rdo;

&ldo;對,是晚上。&rdo;

&ldo;你好嗎?&rdo;

&ldo;還活著。&rdo;

&ldo;我把燈開啟。&rdo;

&ldo;不用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rdo;

&ldo;我認得這語氣,我不確定我想不想聽。&rdo;

&ldo;反正明天你也會在報紙上看到。&rdo;

&ldo;你有不同的版本要告訴我?&rdo;

&ldo;不是,我只是想讓你第一個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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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蘭迷蹤1:太陽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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