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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揪得生疼,自己彷彿成了別人故事中的跳樑小丑,曾經以為的深情愛慕,不過笑話一場。
珍姑姑見我回來後面色不對,關切問道:「公主,是不是二殿下不在?」
我搖搖頭,默了一陣,抬頭道:「姑姑,喚靈犀進來吧。」
珍姑姑愣了下,神色緊張道:「公主,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笑笑:「姑姑莫擔心,不過想查一些事情。」
當年太子哥哥送我來時,曾給我留了兩個影衛。
他說,北梁和大齊已經徵戰了幾十年,我的和親,到底能讓兩國相安太平多久,其實誰也不確定。
未雨綢繆,是他一貫的作風。
其中一個影衛靈犀,作為陪嫁侍女隨我留在北梁宮中,另一個影衛莫旗,則在宮外。
兩日後,靈犀告訴我,嚴栩確是自小便由皇后做主,和趙凌定了親。
「還有一事,」靈犀躊躇道,「屬下在查二皇子時,順便查到了些大皇子的事,大皇子在和公主定親之前,其實也定過親,據說是左相的長女。大皇子摔斷腿那日,是因一匹馬受了驚,而那受驚馬上之人,便是左相長女,大皇子許是為了救她才……後來……」
我愣了愣,這兩年我見過嚴漠很多次,本也是個清風霽月之人,卻因腿疾行動不便。
倒是不知原來他的腿疾是這麼來的。
「後來如何?」
「後來,大皇子腿就摔斷了,但是據屬下調查的情況來看,大皇子當時雖墜了馬,但傷得應該並不重,兩年了還未大好,怕是……」
我愣了愣,想到兩日前麟趾宮的情景,不知如何突然就想明白了,笑笑:「他不想娶我。」
靈犀:「啊?」
我笑著道:「許是大皇子為了不娶我,造了一場意外,既表明了自己對左相長女的一片痴心,又能順便擺脫掉與我結親。倒也是……煞費苦心。」
若真如此,想想這兩年他還一直以自己腿腳不便示人,倒也算心思縝密。
難得是個有情人,倒也令人嗟嘆。
只是奇怪的是,他這兩年為何不將左相長女娶回來?
靈犀面色難看:「公主,方才那些……其實只是屬下的猜測,公主不必放在心上。二皇子和趙小姐的親事,也在齊梁聯姻之時便取消了,公主更加不必介懷。」
我點點頭。
麟趾宮那日的情景歷歷在目,女子的低泣聲還縈繞在我的耳邊,就像噩夢纏身,想醒卻不得。
那日過後,我依然常去麟趾宮,偶爾也會碰到趙凌。
她見到我,眼神總是怯怯的,「公主,臣女只是來問殿下借些書籍字帖……」
我笑笑,因為我已知道,她與劉大人長子的婚事已然作罷,這其中,必是嚴栩做了些事。
日後,她怕是要進這麟趾宮的。
她見我笑,便也放鬆了些,嘴角勾起,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常聽二哥哥提起,公主的字如騰猨過樹,逸虯得水,不知臣女哪日有幸可臨一臨公主的字。」
我確實以前在齊宮時便喜愛練字,嚴栩字寫得好,確實也誇過我的字不似尋常女子。
我道:「那真是二殿下謬讚了,我的字不過如此,不過我那裡也有不少字帖,趙小姐想臨的話倒是可以去我那裡找找看。」
她似是欣喜不已,道謝後便轉身離去了。
她的背影,裊裊婷婷。
天氣愈冷,我出門便少了些,雖來了北梁兩年半,我仍是怕冷得很。
那日午睡起得比平日早一些,侍女們都在外面,我披了件單衣,正要推門,卻聽到阿燦憤憤不平的聲音。
「那群婆子太過分了,公主親手熬的湯,居然被她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