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頁)
她和太子哥哥的感情,我是羨慕的。
雖知自己這場和親,大抵沒有福分能得到那樣的感情,但那支雪花釵,從大齊離開時,我還是專門戴在了頭上。
我知自己內心深處,不過執拗地想討個彩頭。
願:心心復心心,結愛務在深。
出嫁那日,二嫂嫂拉著我的手道:「你的性子好是好,就是太淡了。要知道,嫁過去了,孃家離得遠,凡事都得自己多爭取著些。」
我點點頭。
我是四月份從京城出發的,明明四月大齊已是鶯飛草長,送親的隊伍一路到達北疆,卻遇到了飛雪。
我從未在四月見過雪,忽地就想起若雨曾和我說過,北梁雖比齊國寒冷,卻處處銀裝素裹,仿若人間仙境。
想到此,便抬手撩起了車簾。
一眼便看到了最前面那馬上之人。
一身玄色衣裝,隱約可見上面繡著的金色絲線,劍眉鳳目,顏如冠玉,彷彿從仙境走出的王。
四周明明冷得讓人打戰,我卻聽到了自己心融化的聲音。
我知道,馬上之人,便是我未來的夫君,嚴栩。
太子哥哥騎馬上前與他交談,雖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卻看到他轉頭看向了我。
四目相對,一眼萬年。
後來我想,估摸便是那一眼誤了事,否則我也不會就那麼一頭栽了進去,費了快三年時間想捂熱那顆心。
嚴栩接我到北梁皇宮的路上,我方知,他的母妃,不久前薨逝了。
北梁重孝道,父母仙去子女需守孝三年,皇子也不例外。
二皇子的母妃沒得突然,我既已來了,也沒有再回大齊的道理。
沈將軍的軍隊還駐紮在北疆,北梁對我自然是重禮相待,雖說要等三年才能與二皇子成婚,北梁皇帝還是讓我和嚴栩一起祭了天地,只是合巹之禮還是要等到三年之後。
自此,我便在北梁皇宮住下。
我的住處就在嚴栩的麟趾宮旁,叫映雪閣。
入住映雪閣第二日,嚴栩來看我,我低頭行禮。
他扶我起來,輕聲與我說:「早晚公主與我是要做夫妻的,倒是不必拘泥那些禮數,將此處當成自己家便好。」
我驚訝地看著他,家?
他笑了笑,伸手將麟趾宮的令牌遞給了我。
我愣了愣,輕抿嘴角,點了點頭。
內心因遠嫁而有的如積雪般的苦澀,似乎被手中那帶著溫度的令牌,一點點融化了。
我突然想起二嫂嫂的話,凡事都得自己多爭取著些。
我看著嚴栩的眼睛,我的確不想只要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我真正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年少的情愫,一旦生了,便如洪水漫天,一發不可收。
但我卻還是應了母妃的那句話,想要的越多,摔得越慘。
之後的兩年多,只要他在宮中,我幾乎日日往麟趾宮跑。
北梁民風本就比大齊開放,我又擔著未過門二皇子妃的名號,倒也無人說三道四。
嚴栩不是個話多之人,常常是他看書,我在旁邊添茶、寫字或畫扇面。
每到中午,若我在,他便會留我一道用膳。
北梁嚴寒時候多,菜品多溫補,倒是頗合我的口味。
因著我體弱,之前和大齊的宮中御醫也學會了些做藥膳的皮毛手藝,再加上我從大齊皇宮帶來了許多珍貴藥材,我便也常常搗鼓著做些大齊的暖湯拿給他嘗。
雖然我自知手藝著實一般,但也知,暖湯暖湯,暖的更是人心。
如今想來,彼時的我,更像是胡亂地栽入了一個名曰情的天羅地網,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