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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之後的離別依舊會來,痛不欲生的孤獨和冰冷的暴雪也接踵而至。他親手將瘦骨如柴的母親和荒涼的童年,一同裹著草蓆扔在了無人問津的亂葬崗。
從此以後,他不信鬼神,也不信佛祖。
但不知為何,宋昀發現自己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接過了那隻小小的香囊。
「多謝。」
……
從宮中回來已至戌時,祝府燈火通明。
祝憐下了馬車,便看到寶珠哆哆嗦嗦地站在門口,似乎在等人。看到她的身影后,那小丫鬟跑了過來,眉頭擰得像麻花:「小姐,你可回來了,今日府中出了件大事。」
祝憐眼神一凌:「什麼事?」
「老爺夫人給您物色了門親事,那位公子現在就在書房,正等您回來議親呢。」
第10章 酒後真言 宋昀肩膀一沉,只見祝憐突然……
劉熹這個人,祝憐這輩子和上一輩子都沒聽說過。
等她帶著一腔好奇敲響書房的大門,映入眼前的便是一個身材高挑、眉目清朗的少年郎。他正在書架前夠一本《孫子兵法》,看到她的一瞬間手一抖,噼裡啪啦帶掉了一地的書。
「抱、抱歉。」他手忙腳亂地彎腰去撿,結果一抬頭,差點撞到書架上的吊蘭,嚇得往後猛退一步,不敢動彈。
祝憐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禮,問道:「你便是劉家大郎劉熹?」
劉熹點點頭,臉上紅暈未散:「敢問姑娘是?」
「祝憐。」她看了眼空蕩蕩的書房,問道:「我阿爹呢?」
「他們說天色不早,今日先要你我見一見。」劉熹是個藏不住話的,當即便竹筒倒豆子似的:「若是小娘子有意,明日劉某願登府再訪。」
這劉小郎君給祝憐留下的第一印象並不好,但奈何他有一位刑部尚書的爹。多一個朋友便是少一個敵人,刑部的人脈送到眼前自然也沒有拒收的道理。
然而大梁男子二次登門,便是正式提親的意思。祝憐略作思忖,說不如明日同他去吃頓酒,先交個朋友。
聞言,劉熹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劉家男子不沾菸酒,但小娘子既然主動提了,他屆時不飲便是。
於是便應了下來。
翌日,祝府摘星閣。
寶珠從匣子裡掏出一枚牡丹鍍銀簪,在祝憐的烏絲上比量一下,滿意地點點頭:「小姐近日真是旺桃花。太子、宋大人還有劉公子,這三位相貌家世都是一頂一的好,什麼時候寶珠也能找到這般如意郎君就好了。「
如意郎君?祝憐臉上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
太子對她無半分真心,宋昀油鹽不進,劉熹?他見了女子就臉紅,看起來像個不沾葷腥的苦行僧。
分明是命煞桃花才是。
這時,門外小廝遞來了劉府的通報,說是馬車已經在門前候著了。
劉熹比約定的時辰來得早,他在門口等了半盞茶的時間,那朱紅色的大門才緩緩開啟。
「祝姑娘。」
祝憐今日在額前畫了一朵梅花花鈿,看起來嫵媚動人。她見劉熹站在馬旁兩眼發直,笑道:「劉公子這是中了抻筋僵骨散,不知道這馬車該怎麼坐了麼?」
寶珠『撲哧』一笑,笑得劉熹恍然醒來,又紅著臉請祝憐上車。過了一會兒,馬車終於吱吱呀呀地動了起來,往醉仙樓奔去。
……
最近,昭華宮的氣氛有些不大尋常。
太子不知為何開始操心五公主的婚嫁之事,在皇帝面前頻頻提起要為蘇明月選婿。雖然皇帝並無此意,卻讓蘇明月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日日去那勾欄瓦肆撒銀子。
一時間言官彈劾的摺子如雪花般接踵而至,政事堂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