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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口袋裡掏出那份已經被壓皺的四月禮拜日誌。

&ldo;你們每個月都會印些這個?&rdo;

&ldo;是的。&rdo;

&ldo;您有沒有‐‐&rdo;就是這樣，他問話的時候，嘴唇好像突然乾燥起來，&ldo;‐‐您有沒有儲存一些去年的影印件?&rdo;

&ldo;當然。編排禮拜日誌的時候，有去年的影印件會很有幫助。當然，復活節期間不太用得上，但是‐‐&rdo;

&ldo;請問我能看一下去年的日誌嗎，先生?&rdo;

米克爾約翰走到一個書架前面，拿出一個活頁資料夾。&ldo;您想看哪個月的?&rdo;他的眼裡閃現出一絲機靈，&ldo;可能是九月?&rdo;

&ldo;九月。&rdo;莫爾斯說。

&ldo;這裡就是，沒錯。七月，八月……&rdo;他停住了，好像有點困惑，&ldo;十月，十一月……&rdo;他翻回到一月，然後非常仔細地把整本看了一遍，&ldo;不在這裡，探長。&rdo;他慢慢地說，&ldo;不在這裡。我不知道……&rdo;

莫爾斯也不知道。但是‐‐拜託!‐‐找到一份影印件不會太難，不是嗎?他們肯定印了幾百份‐‐不管&ldo;他們&rdo;是誰?

&ldo;誰幫你們印這些東西，先生?&rdo;

&ldo;喬治街的某個小鬼。&rdo;

&ldo;他肯定會留著原件吧?&rdo;

&ldo;我想是的。&rdo;

&ldo;您能幫我找一份嗎‐‐馬上?&rdo;

&ldo;著急要嗎?&rdo;米克爾約翰平靜地問道。

&ldo;我想是的。&rdo;

&ldo;您總是能在教堂登記簿上找到，探長。&rdo;

&ldo;什麼?&rdo;

&ldo;我們在祭衣室裡有一個登記簿。每次禮拜‐‐我想您要找的就是某次禮拜吧?‐‐每次禮拜都記錄在案。時間、禮拜形式、主持牧師、奉獻金‐‐甚至參加禮拜的人數，儘管我必須承認這個數字有時候只是粗略估計。&rdo;

莫爾斯欣喜異常地露齒一笑。他的直覺沒有錯!他一直在尋找的線索就在他想的那個地方‐‐就在教堂裡面，他的眼皮底下。他決定自己下次再有什麼直覺感應的時候，一定要比這次更加堅決地追逐下去。不過現在他什麼也沒有說。

找到了‐‐至少快找到了‐‐他的興奮感就像一個知道自己的足球彩票已經猜對了七場，正在出去買份體育報紙查詢第八場比賽結果的人一樣。

兩個人從寬大的樓梯上走到大廳裡，米克爾約翰從衣帽架上取下自己的大衣。和空曠的牧師住所裡的其他傢俱一樣，衣帽架也是斑駁的暗棕色。

&ldo;這裡有很多空房間。&rdo;他們走到街上的時候，莫爾斯說。

牧師的眼裡又閃過了一絲狡黠。&ldo;您是說我應該把這裡變成一個招待所，是嗎?&rdo;

&ldo;是的，沒錯。&rdo;莫爾斯直接說道，&ldo;我聽說您的前任以前會時不時帶一些無家可歸者或者流浪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