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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山家裡。

羅以晨對向衡道：&ldo;還想著晚一點單獨跟你說酒吧的事。&rdo;

黎蕘很識趣，馬上道：&ldo;需要我跟山山離開一下嗎？&rdo;

&ldo;我不走。&rdo;顧寒山終於說話，&ldo;在座肯定沒人比我更知道這家酒吧。我腦子裡有那三天跟蹤到那家酒吧之後看到的所有人的臉孔、服飾、隨身物品，還有外頭停的所有車輛車牌。&rdo;

所有人默了一默，除了方中還有些狀況外，其他人都很能理解顧寒山語氣裡的狂妄。

人家是真有本事狂。

羅以晨看了看向衡。向衡道：&ldo;沒事，說吧。既然線索有交叉，那有可能互相有關聯。黎蕘也應該瞭解情況。&rdo;

黎蕘精神一振，認真聽著。

羅以晨看看她，問道：&ldo;範志遠案，你知道嗎？&rdo;

&ldo;知道。&rdo;黎蕘忙點頭。

羅以晨道：&ldo;那就好，簡單地說，就是我們一直懷疑範志遠不是第一次殺人，以前還有別的受害者。現在關隊找到一個線索，就是這個酒吧。有一個失蹤的男性，生前曾經去過這個酒吧。&rdo;

這個說法還真是&ldo;簡單&rdo;。黎蕘想了想，消化了一下：&ldo;這個失蹤男性被懷疑也是範志遠案的受害者，但你們沒有找到證據。那現在這個酒吧，也沒法跟範志遠案聯絡起來吧。&rdo;

&ldo;暫時是這樣。&rdo;羅以晨點頭。

黎蕘再琢磨：&ldo;那你們是因為什麼懷疑這個失蹤男性，也是範志遠案的受害者？&rdo;

向衡道：&ldo;細節我私下裡再跟你解釋。這裡先不重複了。&rdo;

顧寒山看了向衡一眼，向衡很是珍惜，把握住機會對她道：&ldo;也會跟你一起說的。&rdo;

顧寒山沒說話，只默默把視線轉到餐桌紋路上，一副很不稀罕聽的樣子。

向衡討個沒趣。

黎蕘趕緊繼續圓場道：&ldo;行，回頭我找你問問。我們先聊下面的。現在範志遠案還在調查嗎？&rdo;

&ldo;對，補充偵查。那是關隊的案子。&rdo;羅以晨道：&ldo;他們有一個專案組。&rdo;

羅以晨看了看向衡臉色，道：&ldo;當初向衡還是我們重案組組長的時候，也在那個專案組裡。&rdo;

方中一臉忿忿：&ldo;後來資料轉檢方，專案組結案。大家都對偵查的結果不是太滿意，但調查時限已經到了，沒有更多進展，實在找不到新的證據。局長過問案情，關隊把黑鍋扣我們老大身上，就從那時候開始的。&rdo;

羅以晨瞪他：&ldo;成年了沒？怎麼帶你出來做事？&rdo;

方中閉嘴了。

黎蕘看了看向衡，向衡沒什麼表情。

羅以晨道：&ldo;範志遠案，現在有另一個小組查。但之前我們重案組也有參與調查，還有跟許塘案有些關聯，所以有些調查情況關隊會跟我們互相通個氣。&rdo;

黎蕘又不懂了：&ldo;那為什麼不合併案件偵查？&rdo;

向衡解釋：&ldo;關隊跟簡語關係非常好，有私交。一旦合併案件，簡語是案件關聯人，有嫌疑，深挖下去，關隊可能都會被牽連。為了避嫌，關隊必須退出偵查。範志遠案本來就不樂觀，要是關隊放手，那就更完蛋了。&rdo;

黎蕘不說話了。

&ldo;能查到哪一步就查到哪一步，關隊不會放棄的。&rdo;羅以晨能理解關陽的心情，&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