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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山沒笑，也不想說話。

向衡看她一眼，道：&ldo;葛隊那邊正在調查他的人際關係和家庭情況。已經派人去懷南縣了，他的父母、老婆、孩子在那兒。他的行兇動機需要確認。肯定是受人指使，但從他行兇過程裡的表現來看，他並不是行兇老手，心理素質並不強。&rdo;

&ldo;他怎麼了？&rdo;黎蕘問。

&ldo;顧寒山向他潑了水，扔個打火機，他嚇到車輛失控。水和汽油的性狀、氣味差很遠，顧寒山潑了水之後要拿打火機，要點燃，這個過程足夠他對現狀做判斷，但他判斷錯了。&rdo;向衡頓了頓，&ldo;他當時一定處於高度緊張狀態，緊張到喪失了基本的判斷力。暫時還不能排除毒駕可能性，已經在走檢驗流程。可無論是個體緊張還是需要毒品來刺激動手，都能看出他不是老手。&rdo;

羅以晨道：&ldo;葛隊派技術員和痕檢去了張益租的房子，更細節的檢查結果需要等，目前暫時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情況。沒有藥品、沒有大量現金、沒有什麼違禁品。&rdo;

向衡道：&ldo;這個張益，跟胡磊的情況有點像。對方派了一個不專業的人，做件極冒險的事。&rdo;

黎蕘不太清楚胡磊什麼的，她沒插話提問，只先記了下來。

向衡繼續道：&ldo;但胡磊有大腦的特殊因素，這個張益有什麼？&rdo;

黎蕘試著回答：&ldo;計程車司機的身份掩飾？&rdo;

向衡道：&ldo;張益不是死士，胡磊也不是。張益願意做這事，有被逼迫的原因，也有僥倖心理。他以為自己有機會能活下來，還能有正當理由逃過法律制裁。比如車子開到半路，客人突然發病，車輛失控落水，他逃出來了。&rdo;

&ldo;指使他的人，很懂心理控制那一套。&rdo;羅以晨道。&ldo;而且既想殺人，還想偽裝成意外，製造完美犯罪。&rdo;

&ldo;事情結束後，找個機會滅口，就徹底了結了。&rdo;向衡道。

方中點頭：&ldo;因為自己間接害死了乘客，心理壓力太大，一時想不開自盡，也算合理。&rdo;

黎蕘有點小激動，筆記刷刷地寫，這就是理想的刑警工作。

&ldo;還有一點。&rdo;向衡道。

黎蕘下意識一數，嗯，第一非專業殺手，第二手段是被逼迫和誘騙，跟胡磊有相似處。現在是第三點。

向衡道：&ldo;他們不知道八個屏15倍速。&rdo;

黎蕘愣了愣，看向向衡。

&ldo;他們不知道顧寒山能認出兇手，也不知道顧寒山知道了梁建奇的秘密。&rdo;

黎蕘欲方又止，最終還是沒說話。第三點的重點，她明白了。

方中一臉茫然：&ldo;什麼八個屏15倍速？&rdo;

向衡看了一眼顧寒山，顧寒山還是不說話，向衡便幫她道：&ldo;顧寒山之前在我們所裡檢視有關梁建奇的地鐵監控，她找出了這個張益。張益在地鐵站與梁建奇碰面，並交給他一個包。梁建奇帶著包去了一家酒吧，解放路，彩虹的光。&rdo;

羅以晨一愣，問：&ldo;解放路，彩虹的光？&rdo;

&ldo;怎麼？&rdo;

羅以晨和方中對視了一眼，方中道：&ldo;這個酒吧是關隊今天得到的新線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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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路，彩虹的光酒吧。

這個時間點還不是酒吧上客高峰的時候，但酒吧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