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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昨晚來的?&rdo;我手拿水壺問道。
她的頭髮在桌面上略微上下搖了搖。
&ldo;一直等我?&rdo;
她沒回答。
水壺的蒸氣和強烈的日光使房間變得悶氣。我關上洗碗槽上面的窗戶,開啟空
調器,把兩個咖啡杯擺在桌面。
&ldo;喝呀!&rdo;我說。聲音一點點變回自己的語聲。
&ldo;喝點好。&rdo;
足足隔了30秒,她才以緩慢而均衡的動作從桌面揚起臉,悵悵地盯視枯萎的盆
栽。幾根細發緊貼在濕臉頰上,微微的濕氣如靈氣在她四週遊移。
&ldo;別介意,&rdo;她說,&ldo;沒打算哭的。&rdo;
我遞出紙巾盒,她用來無聲地擤把鼻涕,不無厭煩地用手指撥開臉頰上的頭髮。
&ldo;本來想在你回來之前離開來著,不願意見面。&rdo;
&ldo;心情變了?&rdo;
&ldo;哪裡,只是哪裡都做得去。不過會馬上離開的,別擔心。&rdo;
&ldo;反正先喝杯咖啡好了。&rdo;
我邊聽收音機裡的交通訊息邊啜咖啡,用剪刀剪開兩封信的封口。一封是傢俱
店通知,說若在指定期間購買傢俱可全部減價兩成。另一封是一個不願意想起來的
人來的不願意看的信。我把兩封信揉成團扔進腳下廢紙簍,嚼了剩下的一塊乳酪餅
幹。她像在驅寒似的雙手攏住咖啡杯,嘴唇輕貼杯邊定定看著我。
&ldo;電冰箱裡有色拉。&rdo;
&ldo;色拉?&rdo;我抬頭看她。
&ldo;西紅柿和扁豆,只剩這個了。黃瓜變壞扔了。&rdo;
&ldo;唔。&rdo;
我從電冰箱拿出裝有色拉的藍色深底沖繩玻璃盤, 把瓶底僅剩5厘米的色拉調
味料全部淋到上面。西紅柿和扁豆凍得如陰影似的瑟縮著,索然無味。餅乾和咖啡
也沒有味道,怕是晨光的關係。晨光把所有的東西都分解開來。我不再喝咖啡,從
衣袋掏出皺巴巴的香菸,擦燃完全陌生的火柴點上。煙支端頭&ldo;嚓嚓&rdo;發出乾燥的
響聲。紫色的煙在晨光中勾勒出幾何祥圖形。
&ldo;參加葬禮去了。然後去新宿喝酒,一直一個人喝。&rdo;
貓從哪裡走來,打個長長的哈欠,然後一閃跳上她的膝蓋。她搔了幾遍貓的耳
背。
&ldo;不必解釋什麼,&rdo;她說,&ldo;那已跟我無關。&rdo;
&ldo;不是解釋,說說而已。&rdo;
她略微聳下肩,把胸罩吊帶塞進連衣裙。她臉上全然沒有堪稱表情的表情。這
使我想起在照片上見到的沉入海底的街市。
&ldo;過去一個一般的熟人,你不認得。&rdo;
&ldo;是嗎?&rdo;
貓在她膝頭盡情攤開四肢,&ldo;呼&rdo;地吐一口氣。
我緘口不語,望著菸頭火光。
&ldo;怎麼死的?&rdo;
&ldo;交通事故,骨頭折了13根。&rdo;
&ldo;女孩?&rdo;
&ldo;嗯。&rdo;
7點定時新聞和交通訊息結束, 收音機開始重新播放輕搖滾樂。她把咖啡杯放
回碟子,看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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