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4/5 頁)
主失去平衡,胳膊可笑地揮舞著。黑臉伸出右腳,扣住幫主孤立的左腳跟,借力往前一送,幫主就仰面躺倒了。黑臉把撈住的那條腿抬到肩上,一個側身,右腳就踩到幫主大腿根部的恥處。幫主大叫一聲,弓成一團就地打滾,黑臉撲上去拳腳交加,幫主早就連防守之功都喪失了。
刀疤從幫主身上扯開黑臉,“點到為止。”他說。
不料,大獲全勝的黑臉跑到角落號啕大哭。“他太欺負人了。”黑臉悲慟萬分,反覆哭訴這句話。雖然沒有具體內容,但大家看著地上的幫主像一條被踩傷的毛毛蟲,擺平、弓起、蠕動,都能聯想到幫主跟獨眼上下其手欺負黑臉的過程。
戴木銬的獨眼行動不便,沒有進裡間瞧熱鬧,他坐在水桶上,木銬底下墊著破口杯,傾聽通鋪床板在劇烈地響動。九爺合上法布林,拉過水桶坐在獨眼身邊,掏出那瓶神秘的風油精,舉到獨眼完好無損的右眼前說:
“其實不關爛臉的事,你看,這東西還在我手上。”
獨眼右眼圓睜,“這麼說是你抹的。”
“別噁心我了。”九爺塞好風油精,“我的手指如果接觸到幫主的屁股,我一定剁了它,哪怕只剩下五根指頭。我原來愛聞風油精,自從抹過幫主的屁股,我就再也不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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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我的手上會有風油精的味道?”
“道理很簡單,先抹一點在你手上,再抹幫主的屁股。”
“挑撥離間有什麼好處?”
“為了幫助你報仇。”
獨眼的獨眼放出少有的光芒,他沒插話,等待九爺把話說下去。九爺托起獨眼的下巴:
“看著我的眼睛,說實話。你是不是恨王苟?”
“葉月跟她離了婚就不再有夫妻關係了,他不該折磨葉月。”
“正面回答問題,恨,還是不恨?”
“恨!”
“我有辦法讓他下地獄。”
獨眼嗖地站起來,但他沒走開,因為要重新墊好木銬底下的杯子十分麻煩。九爺偏頭盯住獨眼,微微一笑。獨眼第一次發現,九爺微笑時露出的牙齒是如此的細白,把舌頭陪襯得鮮紅欲滴。獨眼從沒見過這樣女性化的嘴,更無法判斷會從這種嘴裡說出什麼話來。獨眼轟然坐下,好像身上的某根神經被擊中了。九爺站了起來,左手插進褲兜裡,居高臨下對獨眼說:
“閔所長是王苟殺的,幫主掌握了證據。”
獨眼被驚呆了,九爺靠前一步站得筆直,話就從獨眼的頭頂傾洩下來。“只要幫主說出真相,我們就可以送王苟去見閻王爺,達到你報仇雪恥的目的。”
獨眼不敢抬頭,怕九爺察覺他臉色的變化,孤獨的目光落在了九爺刀鋒般挺拔的褲管褶痕上。獨眼突然想到,天氣轉為炎熱之後,大家都穿短褲了,唯獨九爺時時刻刻穿著長褲。這個問題獨眼來不及細想,因為他要注意聽九爺說的每一句話。
九爺說:“我知道你想當牢頭,但現在不行,你現在要做的是協助梅小如撬開幫主的嘴,而不是奪他的權。你想想,等王苟從黨校學習回來當上所長,還有你的活路嗎?”
九爺彎下腰,附在獨眼耳邊無聲一笑,總結說:“來吧,我們一起送王苟去黃泥公社,我保你當上九號房的牢頭。”
獨眼的木銬戴滿15天之後,指導員出現在鐵絲網上觀察獨眼。指導員面露愧色,儘管稍縱即逝,九爺還是捕捉到了。九爺的一閃念,將事態往前推進了一步,九爺說:“指導員,呂崇軍的確有悔改的表現,我請求給他免戴半個月木銬。”
“你怎麼知道他有悔改表現?”
“我多次跟他談心,認識真的跟以前不一樣。”
指導員順水推舟,馬上就同意了九爺的請求,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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