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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月離了婚跟我自由戀愛,我奪誰的妻了?王苟這是公報私仇。”
“不關王苟的事,是我要罰你。”指導員說,“葉月是多好的姑娘,你害得人家做——害得人家坐牢。”
小如不得不重新調整鋪位,因為由兩塊厚木板拼成的木銬至少有四十公分寬、一米長,大約十五斤重,必須安排兩人的位置獨眼才能平躺。睡在門邊的刀疤十分樂意為獨眼服務,不等小如佈置,就自覺地挪開了,並且喜氣洋洋的。
包括小如在內,九號房的許多人沒有見過木銬,因此,觀察獨眼的生活成為九號房的新內容。顯然,獨眼沒有戴過木銬,沒幾天,他的腳踝就腫了。面露關切的首先是小如,這就幫助了獨眼,因為幫主、刀疤之流有的是辦法,只是沒有得到小如的暗示。幫主撕開一條破被單,絞成一股繩,固定在木銬的兩端,然後掛到獨眼的脖子上。這樣,獨眼叉腿走路時,木銬的圓孔就不至於摩擦到腳踝。刀疤則準備了兩個殘破的口杯,獨眼平時坐下或要躺下睡覺,把口杯塞到木銬底下墊著,以減輕腳面的負擔。獨眼經常撫摸恥處,大發牢騷:“腳合不攏,腿根就發酸。”
幫主當然不甘心自己的失敗,但他能幹什麼呢,獨眼被木銬鎖住了,刀疤是隨風倒的騎牆草,其他人整天巴望著九爺賞賜幾塊肥豬肉。幫主纂改了《燭光裡的媽媽》,企圖以歌聲引蛇出洞:
“王八,我想對你說,話到嘴邊又咽下;
王八,我想對你笑,眼裡卻點點淚花。
噢王八,九號房的王八,你的風油精哪裡去了。
噢王八,九號房的王八,你敢做怎麼不敢說話。
噢王八,九號房的王八,你的腰身倦得不再挺拔。
噢王八,九號房的王八,你的眼睛為何失去光華?
王八呀,老子已知道,你永遠都是一隻縮頭的王八。
噢王八,相信我,老子自有老子的辦法。”
很多時候,幫主的歌是衝著九爺和小如唱的,九爺置若罔聞,情閒氣定讀自己的書。幫主不厭其煩地唱,到底是誰抹的風油精,我他媽的偏要唱他個水落石出。果然,真人露相了,是人,總有不堪侮辱的那一刻。不可思議的是,站出來認賬的居然是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的黑臉。
“你別唱了,風油精是我抹的。”黑臉走到幫主面前說。
幫主的歌聲戛然而止,改口為罵人。“黑臉,真是狗仗人勢啊。”
“我們單挑,如果輸了就閉上你的狗嘴。”
整天挨打受氣的黑臉要跟幫主單挑,大家興味盎然,噢的一聲圍攏過來。小如心驚肉跳,轉頭看外間的九爺,九爺擺出事不關己的派頭,仍然在讀他的書。
“來吧走狗,你死到臨頭了。”幫主咬牙切齒,脫去外衣襬開陣勢。
黑臉攔腰扎住衣角,準備迎擊格擋。幫主比黑臉高出半個頭,但黑臉的彈跳能力非常強,蹦來蹦去的,幫主無法估算距離。幫主用鉤拳逼近,左右開弓亂打,出手慢而且沒有暴發力。黑臉把拳貼在耳朵上,保護臉部側面;儘量縮著頭,將左右肘關節貼在腹部兩側,以阻擋幫主的軀體側鉤拳。這樣,看起來黑臉處處被動挨打,事實上幫主沒佔什麼便宜。幫主氣咻咻的,很是著急,改用直拳連續猛攻。黑臉的身體舒展開來,用格擋頻頻撥掉幫主的直拳。幫主的體力明顯不支,混合連擊一出現,黑臉就知道他求勝心切了。靈巧的黑臉總是在幫主快要打著的瞬間,採取滑身阻擋迅速躲避。
為了體現公正,雙方都沒人助陣,兩人打到哪裡,哪裡就退出一片空地。通鋪的床板被踩得咚咚響,體現了他們決一雌雄的堅定決心。機會終於來了,這時幫主犯了一個錯誤,他抬腿踹了黑臉一腳,側腳面落到黑臉腹部已是強弩之末。黑臉雙手撈住了幫主的腳腕,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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