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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陸家和謝家興高采烈要做親家,這婚事在謝箏還稀裡糊塗的時候就定下來了。
陸毓衍的事情,謝箏知道的不多。
他比她大兩歲,生辰是十一月初七,兩家合八字時,謝箏聽顧氏唸叨了一句,她記性好,聽過的看過的輕易不忘,這才一直記住了。
要再說別的,都是蕭嫻半打趣半揭底似的說出來的。
等謝箏和蕭嫻先後離京,蕭嫻不知陸毓衍的狀況了,也就不能與謝箏說了。
因而,謝箏對陸毓衍的印象還停留在五年前。
“遇上了再說吧……”謝箏嘆道,“一切要看陸伯父決斷,畢竟是大事,本就不由他做主。”
蕭嫻牽了謝箏的手,安慰道:“也是,先不說那些了,早些睡吧。”
謝箏頷首應了。
這一夜,她睡得倒也平靜。
有了馬車,速度遠勝之前,入京的前一夜,許是“近鄉情怯”,謝箏睡不著了,翻來覆去直到天矇矇亮才閉眼。
蕭嫻起來的時候,謝箏也不能再躺著,麻利起身梳洗,又去廚房裡領吃食。
提著食盒回來,淺朱正好替蕭嫻梳完了頭。
把食盒放在桌上,開啟蓋子,取出了一碗綠豆羹,一碟米糕,謝箏道:“驛館裡沒什麼好吃的,姑娘將就將就,等回到府裡,再讓廚房裡備些姑娘喜歡的。”
蕭嫻轉著眸子笑了:“這一路都將就過來了,我又不似你,最貪口福之歡。”
謝箏愛吃,但那都是閨中事情了,不想過了五年,還叫蕭嫻記著,她苦笑道:“姑娘快別笑話奴婢了。”
一聲奴婢,讓蕭嫻臉上的笑意淡了,她起身走過來,扶住謝箏的手,語氣裡幾分難過幾分別扭:“阿箏,我還是習慣你喚我姐姐,姐姐順耳多了。”
謝箏垂眸,道:“姑娘,奴婢是阿黛。”
蕭嫻嘆了一口氣,想著今日要進城了,不管她習慣不習慣,都要改過口來,便狠著心點了點頭,在桌邊落座,讓謝箏伺候她用早飯。
從此處驛館到京城門外,馬車只需行半日。
離城門越近,車廂外的人聲就越清晰,熱熱鬧鬧的,馬車慢了下來。
一等就是兩刻鐘,還不見馬車前行多少,許嬤嬤心說奇怪,探出頭去問了車把式一聲,才又退回車廂內。
“姑娘,”許嬤嬤稟道,“京裡這些天不曉得出了個什麼案子,衙門裡正在查,不說出入城的百姓,連官家馬車都要查驗,所以要費些工夫,咱們且等等。”
淺朱瞪大了眼睛,奇道:“什麼天大的案子?連官家馬車都查驗,衝撞了女眷,就守城的這些官兵,哪個擔待得起?”
“就是說啊,”許嬤嬤咋舌,“也不知道是哪個衙門攬的事兒。”
謝箏並不擔心,京裡不管查什麼案子都查不到她頭上來,她又是在蕭家的馬車上,有合適的身份。
又等了一刻鐘,才輪到了蕭家。
前頭馬車上的蕭柏使人來傳話,隔著車簾子道:“姑娘,今兒個帶人查驗的是衍二爺,老爺說了,都是自家親戚,只是在城門口多有不便,您帶上帷帽,由衍二爺來查,合了衙門規矩,也免得衝撞。”
衍二爺?
陸毓衍?
蕭嫻扭頭看向謝箏,謝箏亦是詫異不已,進京遲早會遇見陸毓衍,只是謝箏壓根沒料到,竟然在城門口就要遇上了。
這叫什麼?冤家路窄?
蕭嫻戴上了帷帽,謝箏是丫鬟裝扮,自然不能用帷帽遮擋,只好深吸了一口氣,規矩坐在車上。
車簾子被撩開,七月正午的陽光刺目,霎時間撒了進來。
一人站在外頭,頎長身影擋住了半側光線,陰影斜落,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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