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求沈青鸞畫杜文孃的肖像(第3/3 頁)
狠剁她一隻手,只怕她永遠也不知道敬畏這兩個字怎麼寫。
君鴻白看著她的背影,遲疑著正要跟上,福壽院的南春急急忙忙過來。
“大爺不好了,夫人暈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沈青鸞腳步頓了頓,遠遠回身望了一眼。
按理說她身為孫媳該前去侍奉的,只是方才被杜綿綿給噁心了一頓,這會沒心思去做孝子賢孫。
片刻後還是扭身走了。
反正已經如此,權當不知情罷。
回了含光院,長棟居然還跪在院子裡頭。
見到沈青鸞的裙襬靠近,長棟框框一頓猛磕,嘶啞著聲音告饒。
沈青鸞冷笑。
僕肖主人,看著是個膽大桀驁的,實際上跟君鴻白一樣,是個軟骨蛋。
“不必磕了。”
沈青鸞停在他面前。
“你也知開口冒犯了我,你覺得,我會讓你付出什麼代價。”
長棟心口恐懼攀升至頂峰,想主動請罰,卻又實在說不出口。
張叔譏諷一個下人睜眼瞎,便付出一雙眼睛。
而他對夫人,對沈氏一族口出惡言,便是割掉一條舌頭也是應該。
“起來吧。”
沈青鸞抬手,壓下他瘋狂磕頭的動作,“跪這麼些時候,夠了。”
沈青鸞對上長棟不敢置信的眼神,“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約莫不知道,如今大周的法律例文便是沈氏族中的長輩帶人修繕。
為的便是有法依,治法嚴,量法適宜不可刑罰過重。”
她聲音徐徐,撫平長棟心中長久的恐懼,卻讓他心中浮現另一種難以描繪的威壓。
“我姓了這個姓,便不會做出有辱沈家體統的事。老侯爺行事嚴苛,我雖然尊敬他,可也自有自己行事的一杆稱。”
一席話下來,長棟羞臊難言,無地自容。
他在院子裡跪這麼久,雖然滿口求饒,對沈青鸞卻是滿腔恐懼夾雜著怨懟,只是不敢再得罪沈青鸞而已。
可聽著她珠玉玲琅的聲音,卻逐漸被她“仰不愧於天,俯不愧於人”的光明磊落觸動,滿臉羞愧地低頭。
是了,夫人為人向來如此。
她有底蘊深厚的家世背景,在侯府下人面前卻從未擺出過高高在上的架子。
她有聰明絕頂的智謀和鋒利的口舌,卻從不屑以此為刀傷害他人。
沈之一姓是她的靠山和支撐,卻也是匡扶她行為的金規玉條!
往日他看輕夫人,將她的品行貶低為軟弱愚蠢。
如今易地而處,他才知道夫人身上的分明是高尚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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