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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他的目光,陳述之忽然覺得他的鼻子長得很誘人,讓人很想湊上去親吻。可他甚至不能把身子往前靠一點,任何接近的行為都有風險。他只是垂下眼眸道:「別問了,遲早會知道的。」
梁煥剛想再勸他兩句,手上卻忽然一空,見到他站起來,用平淡的話音說著:「我得回家一趟,您別等我了。」
「回家?現在?」梁煥皺著眉望了一眼天色,「這大半夜的,為什麼要現在回家?明天再去不好麼?」
「確實得現在去。」陳述之沖他拜別,要轉身時,手卻被他抓住。
梁煥按著他的手,自己也起來,拉著他便往外走,「我送你回去。」
「怎敢讓您親自送……」
「不行,不放心。」
早春的夜風有些涼,馬車裡,陳述之從一上來就縮在角落。梁煥整個人撲到他身上,感到那具身體在微微顫抖。
他雙臂伸到他身前,握住他的手,溫柔地在指間摩挲,話音沙啞:「你一直躲我,行離,我感覺離你好遠。」
「你這樣對我,我害怕……」
陳述之深深埋著頭,不敢讓他看自己的表情。他說得沒錯,就是在躲他。不敢不回去,那就一回去就睡覺。他懷疑或者質問,要麼逃開問題,要麼就給出模稜兩可的回答。這是最好的做法。
可現在,他在為自己擔心難過,可自己甚至連一句安慰的話都不能說。
「你不忍心看我這樣的,對麼?你答應過我的……」
陳述之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就只能把頭埋在胳膊裡,衣袖全被沾濕。
許久沒有聽到回答,梁煥懂了,這就是回答。
馬車漸漸停下,陳述之要下車,卻被梁煥一把抓住,聽見他問:「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再說吧。」
他怕他聽出自己話音哽咽,一個字也不肯多說。
梁煥一直送他到家門口,看著他進去了,方回到車裡。將要出發時,卻看見座位上放著一張字條。
他驚訝地拿起來,拉開簾子對著月光看,上面寫著:別走,跟著他。
梁煥突然變得緊張,轉頭同趕車的太監說:「把車停到城門口,在那等著。」
說完,他跳下車來,找了一處高高的田埂,蹲在後面,能看到陳述之家門口,又不會被發現。
夜晚的曠野十分安靜,月光很亮,周遭的星辰便暗淡了不少。
很快,門被開啟,陳述之出門繞去了房子後面,然後繼續向前走著。梁煥便快速起身,遠遠地跟在他後面,直到看他進了那邊的另一處房子。
這間是……狗熊的房子?
梁煥最近變得越來越忙,很少與這些從前的朋友相聚。可為什麼陳述之會來這裡?
他猶記得,他們認識之後的第一個元宵就是在這裡過的,當時自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向他獻殷勤,他卻愛答不理。
如果重來一次,那時就應該早點學會照顧他,盡心盡力對他好,是不是就可以讓他少受些苦?
想著這些往事,他繞到房子側面的窗下,剛好有一扇窗是開的。他探出頭往裡看,屋裡有一張很大的桌子,陳述之坐在桌邊,其餘幾個人是狗熊、鸚鵡、狼狗和熊貓。
陳述之拿出一張什麼東西拍在桌上,「這是那個被抓的探子給我的名單,他還給我講了他們的一些戰略,我和大平當前的戰略對比過了,結果都在這裡。」
狼狗將信將疑地說:「大平的戰略?你從哪拿到的?」
「我自己就在兵部,這點東西還是要得來的。」
鸚鵡在一旁問:「那合恨草的事情怎麼樣了?」
陳述之有些抗拒地說:「你們讓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