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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宮裡剛擺了晚飯,陳述之帶著一臉疲憊走進來。梁煥在他經過時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到自己身前。
他從桌上的盒子裡拿出一顆藥丸捏在手中,「張嘴。」
被他拉住,陳述之整個人有些木,順從地張開嘴,吃了進去。
還沒等他開口問,梁煥便主動解釋道:「上次你說嘴裡起泡,晚上還睡不好,我就讓人拿了一盒成藥。這個一日三次,早晚我餵你,中午你自己記得吃。先吃幾日,還不好的話,我叫太醫來給你把脈開方子。」
他說完,沒聽見答話,去看他時,竟什麼表情也沒有,吃了藥都不嚼一口。梁煥皺眉道:「你不謝我就算了,好歹理我一句吧。」
陳述之這才反應過來:「哦……謝陛下。」
梁煥覺得他的樣子怪怪的,怕他又在那自己跟自己打架,便隨口提議:「我看到園子裡開了不少的花,我也不認得品種,吃完飯出去逛逛,你給我說說吧?」
他勉強笑道:「我就不去了,好累,想休息。」
梁煥有些錯愕。這是幹什麼去了,累成這樣?
見他往床的方向走,梁煥忙又拉住他道:「先吃飯,吃完再睡。」
「不想吃了,我先睡了……」
陳述之說著就倒在床上,衣服也不換。
梁煥坐過去,手裡捏著他脖子上的那個繩結狀的吊墜,關切地問:「下午做什麼去了?把自己弄成這樣。」
「沒什麼……」他閉上眼,好似立即睡著了一般。
梁煥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自己跑去門口找盧隱,吩咐道:「去找人問問,他幹什麼去了。」
一個人吃了飯,梁煥又看完今天的奏摺,對著榻上那個躺著的人發了一會兒呆,盧隱便進來要通報。梁煥連忙把他拉到外頭的廳上。
盧隱道:「問到了,今天下午去了刑部大牢,在裡面待了一個多時辰。」
「去大牢?找誰?」梁煥蹙眉。
「沒人跟著他,只說是往裡面去了,那邊關著幾個察多奸細,也不知他們說了什麼。」
梁煥沉默了。去大牢找察多俘虜,這是在做什麼?聽上去不是件小事,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他緩緩坐到床邊去,望著心上人恬靜的睡顏,情不自禁地吻上了他的眼睫。
而在肌膚相觸的瞬間,陳述之的身子猛地一顫。
梁煥氣得捏他的臉頰,嗔道:「起來,不許裝睡。」
被他發現,陳述之面上一紅,只得揉揉眼睛起身。他習慣性地去抓梁煥的手,卻又忽然縮回來,一副做錯了事的表情。
「去大牢幹什麼了,嗯?」梁煥用手指描著他眉眼的輪廓。
陳述之別過頭,目光閃爍,「沒、沒幹什麼。」
「告訴我嘛,你什麼事都和我說的……」
「真的沒什麼。」
梁煥的話音霸道起來:「你還有事情連我也要瞞著麼?」
半晌沒聽到回復,他抬頭去看,陳述之把頭埋在胸前,隱約能看見的側顏上,半張臉寫滿了痛苦。
梁煥愣住,這是怎麼了?
他不敢再逼問了,過去抱著他親了兩口,柔聲道:「好吧,不想說就不說了。既然沒睡,就起來吃點東西吧。」
陳述之一個勁地搖著頭,還是鑽回被子裡躺下了。
第二天,盧隱和牢裡看守交代了幾句,他們便在陳述之下午再次到來時跟在後面。聽得不是很清楚,只聽見他們在談關於作戰布陣的事情。
等他走了,看守們就審了牢裡那幾個察多俘虜。他們卻都含糊其辭,對和陳述之的關係語焉不詳。
第三天,陳述之沒有再去大牢,而是找了幾個即將啟程去雍州的將領。等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