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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寫些酸不溜的詩,寫到後面作詩的人自己都受不了,拿刀颳去兩字,又補上新的——
縱使高樓風繚亂,浮雲盡頭是吾君。
梁珩伸手去接,忽然停下,木牘離他的指尖不盈一寸。他轉而用手抓自己的臉,立時見了血。
「殿下!」信州大驚失色,未及阻攔,血珠汩汩流下樑珩臉頰,好像從眼角泌出。
信州撒開木牘,去抓梁珩的手,卻被梁珩推開。以前沒看出他力氣這麼大,推得信州跌倒,自己撲去撿木牘,撿起護在懷中,脊背對著信州,護食似的一股子瘋勁。
汝陽郡那個早殤的亡魂似乎附在了木牘上,讓一塊破梨木變成世上最珍貴的寶物。
「殿……」信州愣怔。自雨亭落雨的聲音太嘈雜,讓他聽不見梁珩傷心的聲音。但他熟悉梁珩的背影,從小到大,每當小殿下在父母處碰了壁,回宮便如此背身而坐,自我消化。通常坐上半把時辰也就恢復了。
總會恢復的,世上沒有過不去的事。信州如此想到。只是費時長短。
他陪著梁珩從天亮坐到天黑,坐到他覺得再這樣下去會寒氣入體,打算強行將梁珩架走,梁珩終於動了。
他回過頭來,臉上貼著乾涸的血痕,看信州的眼神讓他覺得陌生:「當我傻麼?」
信州:「……」
梁珩說:「沈育寄到儲宮,交給太子的東西,怎麼會到仇致遠手中?上次我就覺得奇怪,仇致遠和你很熟嗎?」
信州臉色驀地蒼白。
梁珩問:「你為什麼把我的東西拿給仇致遠?」
信州訥訥開不了口,半天才說:「臣……臣有罪……仇公說,沈公子寫詩不斟酌筆墨,他寫『吾君』二字,被有心人見了,說不得要誣衊殿下垂涎皇位,等不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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