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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連忙說道:「是,是我的本錢,褲帶街還沒取名叫褲帶街,還很偏僻的時候,我就在那裡擺攤賣冰碗了……」
原來西施是個寡婦,以前全家都是積水潭的佃農,後來那塊地的主人把田地改建成了消暑的別院,田沒法種了,男人改行去積水潭捕魚,船翻了,淹了個半死,抬回家不久就咽氣了。
她一個女人還帶著一個孩子,無法出去做幫傭,就在積水潭賣起了冰碗,一年做三個月的生意,靠這個維持生計。
陸善柔打量著房子,案几上有一個粗陶製的茶壺,旁邊只有一個杯子,不像兩人在生活,於是試探著問道:「你的孩子……」
西施說道:「去年染了天花,沒挺過去,死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又遇打頭風。
陸善柔繼續問道:「前天褲帶街一群人打架鬥毆,你在嗎?」
「在。」西施說道:「蓮蓬、菱角馬上下市,最後幾天冰碗生意,我靠這個活一年,一天生意都不敢耽誤,從清早忙到晚上快宵禁了才回村。」
陸善柔問:「打架的時候,你都看到了什麼?「
西施回憶片刻,說道:「最近天氣涼快了,生意不太好,前天剛打起來的時候,我店裡只有兩三個吃冰碗的客人,聽說前頭有打群架的,他們就好奇端著冰碗去圍觀。我攔住他們,說先把冰碗的錢結了,碗和勺子押金二十個錢。小本買賣,望各位客官們體諒。」
「客人們都桉數給了錢,我就沒多問,任由他們端著碗走了。我在店裡拿刀子砍菱角的皮,後來就聽到兵刃聲、大呼聲越來越近,嚇得我立刻關了店門,等到外面安靜了,才敢開門,結果就看到有人倒在店門口。」
陸善柔又問:「你的店新粉了牆面,這是誰做的?」
「是我做的。」西施說道:「我聽說那個貨郎死了,很害怕,算卦的說等七七回魂,冤魂索命,要到他死的地方,我得把牆重新粉刷一遍,免得冤魂找過來。我就找了個小工,把牆粉了一遍。」
作者有話說:
魏三:只有我不知道所有人都在嗑我和善柔的cp……?
第42章 陸寡婦夜問村寡婦,來鋪房快手變鋪頭
原來是店主自己粉的牆壁。
陸善柔問:「你認識貨郎虎哥嗎?」
「我認識。」西施說道:「他經常挑著貨走街串巷,積水潭附近各個村落他都跑過,我在他那裡買過一些針頭線腦之類的小玩意兒, 不過他那天……倒在我店門口時, 我沒認出來是他,他臉上糊滿了血,我一個婦道人家,害怕不過, 不敢碰他,等到捕房的人過來,擦乾淨他的臉, 才知道他就是虎哥。」
寒江獨釣問道:「虎哥的貨郎擔子在你店鋪附近嗎?」
「不在吧……反正我沒看見。」西施說道。
陸善柔看著盆裡的嫩蓮蓬, 「你今天出攤了?」
「嗯。」西施說道:「這幾個蓮蓬是賣剩下的,還是沒有夏天的鮮嫩, 明天我就不去了,貨不好, 沒得砸了十幾年的老招牌。」
陸善柔問道:「剛剛粉刷一新的店鋪就這麼空著了?」
「不會空。」西施說道:「我每年只做三個月的生意,我已經把鋪子給李鋪頭的家人賣螃蟹, 快中秋了, 積水潭的螃蟹也肥了, 螃蟹生意頂多兩個月, 等湖水結冰, 褲帶街沒有任何河鮮可賣,就都關門歇業, 等明年開春, 冰雪融化了再做買賣。」
這群買賣人就像候鳥一樣, 看時令做生意。
魏崔城忍不住問道:「李捕頭就是管褲帶街這一代的鋪房鋪頭?他強迫你讓鋪子吧?冰碗你做得, 螃蟹買賣你也可以做,為什麼要讓給別人?」
西施忙道:「官爺誤會了,李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