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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的家離褲帶街有些距離,三人騎馬走在湖畔小路上,初秋的夜裡已經有了寒氣,蚊蟲已經凍得飛不動了,但又不會太冷,適合夜遊,還挺愜意的。
方才陸善柔一直和寒江獨釣談論案情,魏崔城基本插不進嘴,很是著急,現在他要找回「場子」,於是沒話找話,說道:「每年夏天最熱的時候,我會帶著大象們來積水潭洗澡。」
這是真的,積水潭有個地方叫做洗象池,就是專門給皇家大象們洗澡的地方。
幸好,陸善柔和寒江獨釣都對大象感興趣,輪番發問:
「大象洗澡,你會用刷子給它們刷面板嗎?」
「大象會扎猛子潛水嗎?」
「大象能用鼻子捕魚嗎?」
「大象鼻子噴水,最高能噴多高?」
如此等等,魏崔城一一耐心解答,「……其實大象就是為了玩耍,洗澡最後都白洗了,很多大象剛剛洗乾淨,它們就故意在淤泥裡打滾,把象皮塗上厚厚一層淤泥,這樣防蚊蟲滋擾。」
「不過飛燕除外,飛燕是個愛乾淨的好姑娘。」提到最愛的大象,魏崔城眼裡都有光,「我把它的象房用藥草燻過了,沒有蚊蟲,它睡的很好。」
寒江獨釣好奇,「為什麼一頭大象叫做飛燕?」
沒等魏崔城回答,陸善柔說道:「因為它剛來京城時水土不服,病了,很瘦,就叫飛燕。不過在魏千戶的照料下,她現在長的很壯實,還懷孕了。」
她都記得!我說的話她都記得!她心裡肯定有我!魏崔城高興得靈魂都飄起來了。
寒江獨釣玩笑道:「飛燕的丈夫應該叫做劉驁吧?哈哈哈哈!」
趙飛燕是漢成帝劉驁的皇后。寒江獨釣畢竟是個舉人,歷史掌故順手拈來。
「不是。」魏崔城很認真的回答:「飛燕有好幾個寵夫,最受寵的那個,我叫它阿黑——因為它的象皮比較黑,寵夫沒有一個叫劉驁。」
這話說的,寒江獨釣和陸善柔都不知該如何接話了,還是陸善柔為了照顧他的面子,強行找話,問道:「那個最受寵的阿黑……除了皮黑,還有什麼特長嗎?這麼受飛燕的喜歡。」
魏崔城說道:「阿黑的那個……嗯特別長。」
話音一落,魏崔城就後悔了!恨不得把剛才的話吞進去!十年了,除了照顧兄弟們的家人,他關注的只有大象,和象房裡的同僚們交流大象的近況說習慣了,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但是出了象房,這話不能說啊!
陸善柔:行吧,這的確……是特長。
寒江獨釣憋著笑。
幸虧夜太黑,掩蓋了魏崔城的面紅耳赤,三人不再說話,悶頭趕路。
後來,到了西施所住的村莊,為了彌補剛才的昏話,魏崔城主動打馬去前面探路。
寒江獨釣快要憋出血,嘿嘿嘿笑了好一會,對陸善柔說道:「這個新姑爺挺有趣的,反正我很喜歡,難怪溫嬤嬤總是跟我提起他。」
陸善柔長出一口氣,「剛才不能笑,憋得我心口疼。」
不過,她依然嘴硬,「唉,你別聽溫嬤嬤瞎說。」
寒江獨釣嘆道;「我看吶,這五十兩銀子是為你賺的——等你和他成親了,我得隨禮啊,我算是你孃家人,出手可不能寒磣了。」
魏崔城打聽好了路,見寒江獨釣和陸善柔竊竊私語,立刻拍馬過來,插在他們中間,說道:「西施就在前面土地廟以西第三戶人家,門口有一顆歪脖子樹。」
三人行,前往西施的家。
這是個農家小院,陸善柔說道:「聽說西施一個寡婦在家,你們兩個大男人先別出聲,我來叫門。」
若是男人叫門,怕是不敢開門。
陸善柔拍門,「西施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