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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容畦;大漢更覺奇怪;忍不住瞧一眼和自己對坐的小騙子,難道說,這小騙子的寶石是從容畦手上騙來的?現在苦主找上門來?因此大漢立即起身,對容畦道:“這位爺,這寶石,是我從他手上拿的,他還說,能值五六百兩銀子呢,可我只當得一百兩,瞧瞧,全在這。”
說著大漢指指那包袱,小騙子見衙役進來,就跟老鼠見貓似的,忍不住往邊上溜去,等聽到大漢這話,再瞧見容畦是個男的,並不是那兩個女人,立即嚷道:“他,他才不是苦主,那兩個女人才是……”
說著,小騙子立即把嘴巴捂住,那兩個女人?容畦看向小騙子:“你說說,那兩個女人是什麼樣子的,她們在哪?”小騙子放下捂住嘴巴的手:“我說了,你不把銀子拿回去?”
“不過百來兩銀子,算的什麼,你說就是!”小騙子聽的容畦這話,眼頓時亮了,囁嚅幾聲方道:“我原本不是京城人,在南京住呢,這兩個女人是我今年二月遇上的,她們穿戴的很好,說缺個小廝,問我肯不肯?我雖然年紀小,可一瞧她們就曉得,只怕也是同道,想著見見世面也好,就跟她們走了。”
“那兩個女人長什麼樣子?”容畦打斷小騙子的長篇大論,小騙子照實說出,容畦不由點頭,果然是朱姨娘和她的丫鬟,此刻她們已經不是主僕,更不是姐妹相稱,而是姑侄相稱了。原來她們也在京城,現在在哪裡呢?
“那兩個女人,一點也不講江湖道義,一到了京城住下,她們就想把我給賣了,我見勢頭不好,這才偷拿了一塊寶石,偷偷跑了。”小騙子越想越氣,開始控訴起來。
容畦見他這樣,不由淡淡一笑:“你跑了,她們住的地方只怕也換了。”
小騙子點頭:“做我們這行的,不就是三天換一個地方,不過她們膽子也真大,也是老手。”這個線又斷了,這兩個女人,不,或者該說只有原先那個朱姨娘,真是詭計多端。容畦嘆氣,對小騙子道:“你既說了這事,我也不追究你了。瞧你年紀還小,拿了這百兩銀子,自己去尋個生理做,也是正事。”
“三爺和這些人講這麼些做什麼?這些好吃懶做的,抽他們一頓,就老實了。”衙役在旁恨的牙癢癢地說。容畦起身離去,對衙役道:“這回累你們白跑一趟,兄弟們就拿這些去喝酒。那個孩子,既有緣得見,就和他說上一句,至於後面如何,全瞧他的悟性了。”
見容畦遞銀子過來,衙役急忙雙手接過,對容畦行禮謝道:“不過一點小事,三爺既這樣說,我們兄弟們也就聽三爺的,這回啊,就放他們一馬。”容畦轉頭,見那小騙子依在門邊,臉上神色恍然。容畦不由低頭一笑,自己當日,無父無母之後,也曾險些被人騙去做不法的事。若非,若非,想起昔日的事,容畦臉上笑容恍惚,程大哥,雖說現在各自東西,有些事,忘不了。可有些事,也彌補不了。所有發生過的事,怎能不留下痕跡?
既然沒有尋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容畦也就把這事暫且放下。畢竟京城這麼大,女人又比男人好躲,一時半會兒尋不到也是常事。去林府賀過喜,林轉運使問過容畦是哪日動身,就笑著道:“算起來,我和容三爺差不多同時動身,若不嫌棄,容三爺就和我一起走,如何?”
這真是意外之喜,容畦急忙謝過,但又道:“只是小可孤身一人,大人船上,總是有女眷。”
“這有什麼?算起你的年歲,我託大一回,叫你一聲侄兒,也是平常的。”容畦忙恭敬地道:“大人厚愛,小可只有厚顏了。”林轉運使哈哈一笑,就吩咐身邊丫鬟,前去裡面和林夫人說一聲。
“容家?揚州容家?”林夫人今年四十來歲,是個端莊賢淑的女子,聽的丫鬟來報,眉已經微微皺起。丫鬟以為林夫人不喜林轉運使和商人多來往,急忙道:“老爺說了,既是治下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