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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忠實地報告我是在哪兒見的公爵夫人。”
“陛下請放心,我一定照辦。”
“不必另有解釋或密告,同意嗎?”
“陛下,我遵命。”
“這太不謹慎了!”德·艾佩農公爵說。“哦!陛下!”
“您不會看人,公爵,至少不會看某些人。他對馬延光明磊落,因此對我也會光明磊落。”
“對您光明磊落,陛下!”埃爾諾通叫道,“豈止這樣呢,我對您是忠心耿耿。”
“好,德·艾佩農,”國王說,“別再在這兒吵架了,您此刻就寬恕這位勇敢的僕人,他的那些在您看來是忠誠不足的地方,在我看來可正是證明他的光明磊落的地方。”
“陛下,”卡曼日說,“德·艾佩農公爵先生這麼高貴的人,不會不在我的違命之中,我為之向他表示深切歉意的違命之中,看到我對他有多麼尊重和敬愛;我只不過首先做了我認為是自己的責任的事。”
“見鬼!”公爵說,臉色一下子改變了,變化之迅速猶如脫下或者戴上一個面具,“那是個給您帶來榮譽的考驗,我親愛的卡曼日,說實在的,您是個好小夥子;不是嗎,盧瓦涅克?不過剛才咱們真讓他虛驚了一場。”
公爵縱聲大笑。
盧瓦涅克轉過身去,避而不答;儘管他是地地道道的加斯科尼人,卻覺得自己沒有他那位有名的上司那樣的厚臉皮去吹牛說謊。
“那是個考驗?”國王懷疑地說;“如果是個考驗。德·艾佩農,那就更好了;不過我勸您別對誰都這麼考驗,十個人裡有九個受不了的。”
“那就更好了!”卡曼日接住話頭說,“如果是個考驗,公爵先生,那就更好了;這樣一來我肯定能夠得到大人的恩寵。”
然而,年輕人說這些話時的神態顯出他並不比國王更相信公爵的話。
“好吧,既然沒事了,先生們,”亨利說,“咱們走吧。”
德·艾佩農鞠躬。
“您跟我一起走嗎,公爵?”
“也就是說騎在馬上陪陛下。我想,陛下是曾經這樣命令我的吧!”
”對。護衛另一側車門的是誰?”亨利問。
“陛下的一個忠誠僕人,”德·艾佩農說,“德·聖馬利納先生。”
他看了一眼這個名字在埃爾諾通身上引起的反應。
埃爾諾通聲色不動。
“盧瓦涅克,”艾佩農又說,“請把德·聖馬利納先生叫來。”
“德·卡曼日先生,”國王說,他懂得德·艾佩農公爵的用意,“您要去辦您的事,然後立刻回萬森,是嗎?”
“是的,陛下。”
埃爾諾通退了出去,他雖說豁達大度,還是感到很高興,因為不必站在一旁看野心勃勃的聖馬利納躊躇滿志的得意勁兒。
四十 馬德萊娜的七大罪孽
國王曾經朝那兩匹馬望過一眼,只見它們驃悍異常,前蹄又蹬又踢,就不想獨自一個人去冒坐車的危險;因此,他像我們在前面看到的,認為埃爾諾通先生做得對以後,向公爵做了個手勢,讓公爵坐進他的四輪馬車。
盧瓦涅克和聖馬利納來到車門邊的位置上,一個馴馬師跑在前面。
公爵一個人坐在厚實的車廂的前座,國王帶著他那群狗倚在後座靠墊上。
這些狗中,他最喜歡的一條就是我們在市政廳的包廂見過他抱在懷裡的那條,它在專門給它準備的墊子上懶洋洋地打瞌睡。
國王右邊是一張四腳固定在車廂底板上的桌子;桌上攤滿了色彩鮮豔的畫,儘管馬車顛簸,國王還是十分嫻熟地剪著它們。
其中大部分畫的是宗教題材。不過按照那個時代的風氣,對宗教來說,世俗的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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