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茗薔到訪石櫻族(第1/4 頁)
“什麼意思?”西月看著手中石櫻驍滿的牌子。
姜晴嘿嘿一笑,說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安陽見此接過腰牌,他狠狠地一用力,將腰牌斷成兩截,“你拿這一半,他們分不清楚是驍滿還是琨滿,對於你而言,更有利。”
石櫻大公子也是當今荒界鎮守宣淵關的大將軍——琨滿的死訊快速被安陽軍掩蓋,內陸關於他死訊斷斷續續真真假假,石櫻族早已將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就係在這個二公子驍滿身上。
宣淵關城樓上,一長矛將一襲空甲懸在半空中,迎風颯颯作響。石櫻族族長衡武兩個月前就遲遲等不來回信,他幾乎每隔幾日就寫一封,信中內容不外乎讓琨滿小心身邊的人儘快回來之類。
情理加之威逼利誘種種,種種說法顛來倒去地寫了一個遍,再翻不出任何花樣來寫。衡武寫著寫著,感覺烏黑的每一個字,字字沁出血來,怒氣直衝腦。從撕掉紙張到扔掉筆墨,再到橫掃桌面見人就罵,直至索性將整個書桌給掀了。
心情從長子建功立業的激動,到傳聞中宣淵關危機的憂心,直至傳來隱隱約約安陽軍壓城下的恐懼,如今的憤怒便是心中已經接受再也等不到任何回信的事實,而無奈發洩之舉。桌子翻倒在地上,擺件碎了一地,這些大大小小的玩意都是昔日最愛把玩的,一個個不惜高價也要買來,都變成了無用的垃圾。
衡武看著門口,無人敢靠近一步,心裡更是空無一物。僅僅半年的時間,衡武蒼老了許多,英姿的高傲模樣撐不住他的垮臺,他在一旁的矮凳上坐著,夕陽落在他肩膀上,所有的失意盡顯。地上滾回來一個小圓球漆珠,金黃火紅相互交纏的紋理,就像是石櫻族手中的御火法術一般。衡武撿起珠子,呆呆看著珠子好久好久。
“族長——”
一位披甲戰士在門外,未站在門中間,夕陽將其身影勾勒在紙窗外,虛無且高大。衡武一愣,心中一陣激動站起來,問道:“有二公子的訊息了?”
“族長。”
那人停頓一下,這一停頓將衡武心中的火再度澆滅,他緩緩蹲下身子,依舊是坐在矮凳上,他看著手中的漆珠,“說吧。”
那人將一個東西放在地上,他一話不說便退了出去。衡武看著他原本站著的位置,又呆住好一會兒——他放下了什麼?他起身要去看,門外進來一人。
是桑選族族長茗薔。但見他身邊還帶著一人,是六殿下雲花聲手下的桑選白墮,這個稍顯活潑好動之人實力不容小覷,看來桑選茗薔是擔心自己做一些類似於未熙去拾界族綁人這種事。衡武臉霎時間黑了,“到我這裡做什麼?看我如何落魄?”
“未熙殿下也只是需要一個答案,你為何不說?”
“你們要什麼我就要說什麼嗎?”衡武看著面前的人更是火一股腦衝上天靈蓋。想到就是桑寄生髮了瘋傷了長子琨滿,才讓琨滿順勢接下這個大將軍之位。本以為石櫻族總算是在戰鬥系族群中混出頭了,最起碼是強壓桑選族一頭,如今整個石櫻族因為負擔不起這個大將軍之能而身陷囹圄。這
一切的開端,都是桑選族。茗薔越是淡定越是站在高處若無其事的替未熙辦事,就越是戳中衡武的心窩。
可是他絕對不能夠連最後的尊嚴和麵子都丟失掉,這只不過是因為站隊選擇而出現的短暫性困境罷了。大家都在販賣未來的一個美好幻想,只要二子驍滿還在,那麼所有的事情都會有重新翻盤的可能。桑選族就算現在攀上小殿下,白墮白前威望在上無限風光,但他桑選族族長之長子桑選白懷卻在未熙身旁充當一個侍衛。桑選白懷只是近身侍衛,這件事多少也可以緩解一下衡武內心的憤怒情緒。
在衡武眼中,普通人家的小孩能夠成為一名殿下的侍衛,那已經是一件極為光宗的事情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