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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擔心嗎?
懷楚沒有繼續往下說,可這其中的意思卻已然呼之欲出。
那日他尚在閉關,不知青雲派中與修真界的變故,可他暗藏在鳳凰翎羽中的劍意甫一出鞘,他便從入定中驚醒過來了。
緊接著他也顧不得還要養傷,急匆匆便往劍意所指處趕去,不過他沒找到沈春眠,只見到了一隻才醒不久的魔物。
在與沈弦驚聯手將那魔物逼出青雲之後,他便連日趕來了離恨教,他只怕沈春眠是叫那魔物給害了,這鳳凰翎羽才會落到他手中。
沈春眠眼下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他見慣了旁的角色對自己的恨與懼,他們要麼想要自己的命,要麼便是有求於他,從他手上要走一些東西,可卻沒人是像懷楚這樣的。
「我……」沈春眠目光躲閃,莫名被他那些話激出了幾分委屈情緒來,「他太狡猾了,我一不小心就上了當。」
「罷了,不過一道劍意而已,」懷楚垂下眼,細細掃了他一眼,「近來消瘦了不少,聽說你已跨入了洞虛之境,可怎麼臉色瞧著還不如從前好?」
沈春眠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答,懷楚便轉頭看向他旁側的江逐風:「逐風。」
江逐風漫不經心地繫好了那半敞的衣裳,並不欲替沈春眠解釋:「懷長老有話問他便是,何苦要我傳話?」
「我不叫你傳話,只是有一言,」懷楚道,「你在離恨的時日不短了,沈弦驚他到底是你師尊,你再如何,也不該不知會他一聲,便孤身來到離恨……」
江逐風卻打斷他道:「知會?沈仙尊料事如神,如何不知道我要做什麼?長老這話連自己都騙不了,何必還要拿來唬我?」
他合上衣衾,卻也並不打算離去,貼坐在沈春眠身旁,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懷楚也不欲再管他,只又回頭看向沈春眠,悄沒聲息地探出靈氣,查探了一番他身上的靈脈,隨後便皺起了眉:「你中毒了?」
沈春眠稍一點頭,而後轉移話題道:「沈溫如就住在不遠處的琉光殿,你不去看看他?」
「誰給你下的毒?是那隻魔物?」懷楚立即介面問,像是根本沒聽見他的問話。
沈春眠心裡暗自吐槽道:你能不能稍微關心一下你親兒子!怪不得沈溫如會離家出走,這兩個生父只怕沒一個是有心的。
「左護法已給我瞧過了,說是好生養著,不日便能好,」沈春眠道,「反正是沒什麼大礙。」
懷楚卻皺了皺眉:「他知你是火靈根,還給你下這樣烈的藥,只怕另有圖謀,他若搶不回那半具骸骨,想必又要折殺回來,再對靈氣漸虛的你下手。」
沈春眠立即道:「我與他立了血契,我贈他幾具合適的軀體,他也不會再來惱我……」
「什麼?」他話音未落,懷楚便截口打斷他道,「你與他立了血契?」
還不等沈春眠答話,懷楚便劇烈地咳了起來,幾聲咳嗽過去,他便嘔出了一口血,滴落在那月白色的襟口,像是落入月池的紅色海棠。
沈春眠怔了怔,心說這父子兩個,怎麼都愛咳血,這難道這咳血癥也是個遺傳病?
他趕忙起身扶住懷楚,可誰知起的太急,眼前一黑,在懷楚鼻樑上重重碰了一腦袋,差點火上澆油,將懷楚磕倒在地。
好在江逐風在身後拎了他一把,那剛咳了血的懷楚也一把撈住他。
沈春眠頓時尷尬地無地自容,等站穩了他才發現,那原本就咳血的懷楚又讓他給碰出了一行鼻血。
沈春眠:……
他連忙去找那塞在衣襟裡的帕子,卻聽懷楚淡聲開口道:「別忙了,你還是躺著吧。」
說完便自己從袖口處取出一張白帕,拭去了鼻下唇角的血汙。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