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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眠被他煩的不清,閉著眼敷衍道:「我有病唄。」
「你如此關心沈溫如,還說對他沒有情意?」
沈春眠睜開眼,倏然轉向他道:「是,沒錯,我就喜歡沈溫如,你想怎樣?」
江逐風目光稍暗,提醒道:「你們是師兄弟,不可為不倫之事。」
「你與我不也是師兄弟,什麼不倫之事,你就少做了嗎?」沈春眠立即反唇相譏。
「我是沈弦驚之徒,你是懷楚的弟子,你我結合,不算不倫。」
沈春眠:……
這都什麼歪理!
沈春眠見和他說不清,乾脆也不和他辯解了,隨口便道:「我管你,我就是不倫,我就是愛沈溫如了,你又能如何?」
就聽江逐風在他耳邊,輕描淡寫道:「那我就殺了他。」
沈春眠頓時被嚇清醒了,捉住他的手道:「你有病嗎?那再怎麼說……也是你同門好友,活生生的一個人!」
「活生生的人,」江逐風冷笑一聲,「活人會如同地縛靈一般,兩世都做一樣的事,說一樣的話麼?」
沈春眠冷不丁被他問倒了,是了,在江逐風眼中,這些人都只不過都是被命運之筆操作的一縷無意識的亡魂。
兩人頓時都沉默了下來。
沈春眠思忖了好半刻,而後才道:「我去歇會兒,你就在這裡陪我。」
語罷他便拉過他的手,不輕不重得攥在手心裡,生怕這瘋子趁他睡著,提著劍再去戳沈溫如兩下。
江春眠雖然不言語,但卻也躺在他身側,乖乖將半隻手交給他,半步也不肯挪動。
作者有話要說:
第36章
沈春眠好容易補了個囫圇覺, 再睜眼時明晃晃的日光已經透過窗紗,朦朦朧朧地在他床側撒下了幾塊傾斜的金色影子。
「幾時了?」沈春眠迷瞪著眼,懶洋洋地問那身邊人。
江逐風的聲音還和他睡前聽見的一樣, 半點沒有迷糊之意, 想必這幾個時辰都是清醒著的:「未時四刻。」
沈春眠翻了個身,他夢中盜汗,醒來濕了一件裡衣,眼下全身都黏黏膩膩的, 很不清爽,因此有些煩悶地抱怨道:「怎麼睡了比沒睡還頭疼——符樂那裡呢,有訊息了嗎?」
江逐風搖了搖頭。
「還有懷楚, 」沈春眠下意識揉了揉太陽穴, 「他和沈溫如怎麼樣了,有動靜嗎?」
江逐風依然是那副一問三不知的模樣。
不想他這頭剛問完,殿外便又傳來了綠玉的聲音,她遙遙傳話道:「屬下綠玉,抱歉打攪教主安眠,方才屬下派去靈市尋右護法的人傳來了訊息。」
說到這裡綠玉稍稍一頓,等沈春眠應了聲,她才繼續道:「靈市原是夜半開張, 天明而關, 派去的教徒們左右尋不見右護法人影, 便去盤問了幾個常在靈市裡做買賣的熟人, 說是瞧見昨夜右護法與日月谷的人起了衝突,人叫他們給綁走了。」
「方才日月谷的人還送了一份請帖過來, 邀您去赴他們谷主的百歲宴。」
沈春眠不緊不慢地答:「嗯, 定的是什麼時辰?」
綠玉應聲道:「子夜之交前後。」
「知道了, 」沈春眠緩聲道,「本座要沐浴更衣。」
「屬下這就讓人去準備。」
她的腳步聲甫一離去,沈春眠就皺眉道:「煩死了,我就知道符樂忽然消失準沒好事。」
江逐風悄沒生息地上前,替他揉起了太陽穴:「日月谷那群鬼修葷素不忌,餓起來連同伴都要吃,你真要去?」
「不然呢,」沈春眠道,「就算被捉去的不是離恨的右護法,我也不能見死不救,我若連這點威嚴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