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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向晚還能不知道碧水江汀是個什麼玩意?那就是樊家手裡的都察院,樊子期一到京城,碧水江汀便找上了她最常去的鋪子,說是巧合都沒人會信。
因而,席向晚收到信的第二日便藉口去幫王氏巡鋪子,最後一個才到李穎的鋪中,沒想到一抬眼,居然就見到了站在店裡的樊子期,不由得皺了皺眉,才冷淡道,「樊大公子。」
正在和樊子期說話的李穎微微一愣,很快猜到了面前這個出落得丰神俊秀的年輕人是什麼身份。
光看相貌認不出來,可若是這樣出色的模樣聯絡席向晚的「樊大公子」這個稱呼,李穎若還猜不出來這位共貴子是誰,就不可能還在汴京城以女戶之身混得風生水起了。
先是樊家的商會二把手派人過來邀她加入,接著樊家的大公子居然也親自跑來她這小小店鋪裡面巡查?
李穎的目光掃過面前相貌同樣出色得天人公憤的二人,心中有了些瞭然。
樊子期訝然轉過臉來,眼裡閃爍著驚喜,「席大姑娘,這麼巧?」
巧?樊子期到了汴京城個把月,難道會不知道這裡是她母親名下的店鋪?難道是純屬看李穎的商業手腕不錯,眼高於天的碧水江汀就會向她遞出邀請?
席向晚心中冷笑,卻也沒退縮,上前了兩步才直白道,「不巧,你是在等我。敢問有何貴幹?」
被戳穿了的樊子期也不覺得尷尬,他笑了兩聲,後退兩步,伸手一引,道,「席府最近遇到的風波,我想借大姑娘之口,給貴府傳個訊。」
「樊大公子真是古道熱腸。」席向晚心中頓覺諷刺,不知道這人上趕著賣好究竟是什麼目的,但大庭廣眾之下,又是她自己的地方,也不怕樊子期,「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她說完,朝李穎點了點頭。
李穎的目光在樊子期和席向晚之間轉了轉,見門口也沒什麼人路過,便越過了席向晚身旁將店鋪的入口給把守住了,也沒離得太遠,生怕損了席向晚的清白。
要知道,席府如今可是汙點滿身,大姑娘可不能被人當成是和她兩個妹妹一樣不知羞恥的人!
樊子期輕咳了一聲,見到席向晚緩步靠近他身旁,眼裡透出了笑意,「原本聽了這幾日的訊息,我還憂心大姑娘憂慮過重,見到你安好便放心了。」
席向晚站定腳步,抬眼時仍是面無表情地無視了樊子期的寒暄與示好,「大公子請講。」
「不知大姑娘可有收到河西那邊的來信?」樊子期也見好就收,沒有再說廢話。
席向晚心中微微一動。河西,那是她大舅舅王長期的駐地,他前幾日應當是被就地帶走,可河西地遠,訊息沒有十來天是回不來的,因此確實就尚未收到和王長期有關的訊息。
看來樊子期登門拜訪,果然手裡還是拿捏著點東西的。
她輕輕搖頭,「河西太遠,想來信件還在路上。」
樊子期卻神情凝重地說道,「等那封信來了,就來不及了。」
「大公子知道信中寫了什麼?」
「我知道。」樊子期正色點頭,「我還知道,大姑娘的家人是被奸人所害,一切確鑿證據都是栽贓,但如同你所說,河西太遠,軍閥勢大,都察院的勢力在那裡也未必像在汴京城中一樣暢通無阻。那封信是你舅舅王長期在被投入牢中之前所寫,由心腹送出,裡面應當有能讓他脫罪的證據!」
聽到這裡,席向晚也不由得提起了心來,只是面上仍然一派平靜。
首先,她不知道樊子期這張嘴裡吐出來的話能不能相信;其次,就算這一切都是真的,上輩子王家的覆滅就說明這封信根本沒派上用場。
最後一點……樊子期怎麼會好心到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她?
樊子期見席向晚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