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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席向晚頷首。
「財可通神。」四皇子慢慢道,「……但這個道理在都察院裡是行不通的。」
席向晚搖頭,「這錢是給四皇子的,我知道您現在需要大量銀錢。而我方才也說了,這不過是敲門的投名狀。此外,我還想告訴二位一件事情……」
四皇子想著席向晚提前買地又提前知道了陪讀考校的試題,多少也對她的籌碼有些好奇,垂眼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注意力卻集中在她的話語上。
「中秋之前,六皇子的陪讀暴病不治身亡,我知道是什麼原因。」席向晚說到這裡,也像是口渴了似的低頭喝了口水。
四皇子:「……」
寧端望向席向晚的杯子,提壺又給她續上熱水。
四皇子:「……」我忍。
「即便是都察院,那日也沒能進宮去,更沒見到那陪讀的屍身,是不是?」席向晚扭頭又問寧端,見了寧端點頭之後,她才慢悠悠道,「便是宮裡,也沒幾個人知道,六皇子好龍陽,那陪讀是被他玩得奄奄一息,讓聖上撞見,秘密處決了的。」
她的話音落下瞬間,四皇子的呼吸幾乎都跟著停滯了一息。
六皇子當年挑了那個陪讀時,就曾經有人質疑過陪讀的資質普普通通,家世又一般,只生得跟女娃娃般漂亮算是個優點。當時一度甚至隱隱傳出了皇帝已經放棄了六皇子的傳聞,好一段日子後才沉靜下去。
可如果一切都是席向晚說的那樣,就都說得過去了——六皇子挑中那陪讀,本就是因為他生得漂亮!
69、第 69 章
「你是如何得知的?」四皇子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驚駭之色。
席向晚笑, 「這重要嗎?我說的是真是假, 您只要小心查證, 自然會知道真假。」
「六弟的新陪讀,不是席府的人麼?」四皇子很快便回過神來,轉著杯子找回了話語權, 「席府想要在每個籃子都放上雞蛋?」
「六皇子?」席向晚失笑搖頭, 「恕我直言, 我可沒有祖父那樣短見。再者, 我祖父現在暗中籌劃著名什麼……四皇子會不知道嗎?」
四皇子自然知道席明德已準備好了和自己的嫡子劃清界限、而後再找辦法讓自己庶子繼承侯爵位子的事情。
席明德或許還以為自己這番舉動能被人理解成大義滅親, 可滿朝文武大半都是人精,他這明哲保身,也明得太過頭了些, 少不得被人暗中嘲笑。
寵妾不是大事, 可若是想著「滅妻」「廢嫡」,那是鐵板上釘釘要被人參上十幾本的。
這席明德也真是越老越蠢了。
「我現在只想救回父親和二位舅舅。」席向晚挺直脊背注視著四皇子,「這交換, 是成,還是不成,請四皇子給我個準話。」
四皇子慢悠悠地望了她一眼, 又看看坐在一旁存在感十足、卻一言不發的寧端,半晌才嗤笑一聲,「王家對大慶忠心耿耿,自然不能受了冤屈。只是如今證據確鑿……」
「只等河西那封信送到。」席向晚冷靜地接上了四皇子刻意拉長的尾音,「但這信, 不能安安穩穩地到都察院手裡,又直接呈給聖上。」
「你待如何?」四皇子挑了挑眉。
「讓人截下那封信。」席向晚直截了當道,「總有人想落井下石,既然樊家已經知道這個訊息,其他人也能知道。只要信的內容在這過程中被洩露過一次,一切就有了轉機。」
四皇子哦了一聲,有趣道,「你想讓樊家背個黑鍋?」
席向晚也笑了笑,眼裡卻沒有笑意,「四皇子怎麼知道,這口鍋,不是樊家親手打的?」
這段夜間密談的時間並不長,席向晚卻已經用了不少手腕,並且這和她原先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