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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正撫著自己髮鬢,聞言疑惑道, 「又是這個叫寧端的?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你們一個個都提起來?」
眼看王長鳴眼神一利就要發難,席向晚立刻搶先開口打斷了他,「好了二舅舅,我做事有分寸。眼下確認你們安全、讓母親安心才是最重要的。」
王氏又哭又笑,斥道,「我不是好得很?被關在牢裡吃也吃不飽的人又不是我。」
「吃得飽。」席存林趕緊安慰道,「咱們的吃食比別人還要多一些,填肚子夠用了。」
王長鳴哼了一聲,「我道誰這麼好心,原來根本就不是好意!」
「二舅舅。」席向晚軟軟喚他,「大舅舅被捉走前,留了一封密信,據說能證明他的清白,已在快馬加鞭送往汴京的路上了。等那信到了汴京,自然一切真相大白。」
王長鳴一揚眉毛,「那也得,信真能送到。」
剛被捉時王長鳴想不明白是誰想害他,可在大牢裡蹲了幾天,又見大批並不搭界的官員和自己的小舅子一個個被扔進了牢裡,他才模模糊糊地有些反應過來:事情沒那麼簡單。
王長期那封密信,搞不好就和送信的人一起折在來汴京的路上了。
「不論遇到什麼,」席向晚笑了笑,篤定道,「一定送得到。」
看望過席存林和王長鳴後,王氏離開時雖然依依不捨,可顯然已經有精神得多了。馬車在吱呀聲中往席府迴轉,王氏脫下斗篷,長出了口氣,突而嘆道,「我的阿晚長大了。」
席向晚詫異,「母親何出此言?」
「我這幾日和汴京城中不少同樣的夫人往來了書信,」王氏說的是那日在早朝上和席存林一同被捉走的其他官員的夫人們,「沒人有法子救人,更沒人能想辦法進到牢中去探望一眼,你卻將我帶進去了。」
席向晚笑了,「只要母親能開心振作起來,就比什麼都好。」
「是那個叫寧端的人幫你的嗎?」王氏輕聲問,眼神關切,「就是上次你大嫂說,生得好看的那個都察院副都御使?」
「是他。」席向晚並不閃躲,大大方方地點了頭,「母親不必擔心,我有分寸。」
王氏邊嘆氣便責難自己,「都是我不好,性子軟弱,到了這時候,還得靠著你們。」她輕輕撫著席向晚的頭髮,突地又道,「那這寧端怎麼還不登門來提親?」
席向晚愣了愣,隨即笑出聲來,「母親,我和寧端,並非兩情相悅,只是意氣相投,因而時而互相幫些對方的忙罷了。」
王氏哪裡會信,但看著女兒一幅信以為真的模樣,她也就沒接著說下去,只是心裡暗道哪有男人這麼輕輕鬆鬆就幫女人家大忙的?
要不是因為喜歡你,誰願意費力不討好?
「費力不討好」的寧端還不知道自己的大名已經傳到了王家兩位的耳中,他正隔著相當遠的一段距離悄無聲息地墜在兩隊一前一後的人馬後頭。
「大人,趁他們打起來的功夫,咱們的人已經將他們圍起來了。」一人匆匆到他身邊稟報導。
寧端略一點頭,輕扯韁繩,「走。」
六皇子和樊家雙方人馬原本都在找那從河西而來的送信人,半路上突然發現了彼此的蹤跡,正在互相試探底細的時候,送信人突然騎馬就從斜刺裡跑了出去,顯然一早發現有人在跟蹤自己,撿了個空檔便想要突出重圍。
這下談是鐵定談不攏了,各憑本事圍追堵截,誰知道那送信之人身手了得,閃展騰挪居然硬是拉鋸了半晌,最後還是六皇子和樊家雙方協作了一次才將人的退路攔了下來,將那送信人捉住了。
送信人見他們來勢洶洶,原想要直接將信吞進肚子裡去,卻讓樊家的人一箭給射中了手臂,信件飄落在地。
兩頭的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