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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和他談了有多久？&rdo;埃塞雷德問道。

&ldo;大約40分鐘吧。我們在一家叫做洲際大飯店的地方找了個房間。那地方真是差勁。他和那些所有犯了罪的人的心態一樣。不過，也不能說他是個邪惡的罪犯吧，因為他沒打算讓那孩子炸死自己。他當時聽到訊息後也很震驚，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他應該也是一個有良知的人。或許，他還非常喜歡那孩子呢。這誰又知道呢？他可能以為那孩子能全身而退。這樣的話，沒有人會知道爆炸案是他做的。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那孩子被逮捕。&rdo;

副局長停頓了一下，好像在想些什麼。

&ldo;不過，如果那孩子被逮捕了，維羅克難道覺得他就不會被供出來？他是怎麼想的我就不知道了。&rdo;副局長還是不瞭解維羅克和史蒂夫之間的關係。史蒂夫那麼崇拜維羅克，而且自己腦子又不清楚，他還真不會將維羅克供出來。記得史蒂夫在樓梯上放煙火，無論他姐姐溫妮如何懇求，如何哄騙，發脾氣也好，甜言蜜語也好，史蒂夫就是不說原因是什麼，而且是一連好幾年都堅決不說原因。史蒂夫非常忠誠。&ldo;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或許他根本沒有考慮後果。我知道這樣說聽起來有些離譜，埃塞雷德閣下，但是維羅克看起來真的非常沮喪，就像是一個希望用自殺來結束一切煩惱的人在死後發現所有的煩惱依然還在。&rdo;

副局長對自己的這個比喻感到十分不好意思。但是，這個比喻確實比較清楚直自，而且埃塞雷德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埃塞雷德微微挪動了一下身體，發出了一陣笑聲。

&ldo;後來呢，你怎麼做的？&rdo;

&ldo;他想趕緊回家去，回到他妻子身邊，於是我就讓他回去了，埃塞雷德閣下。&rdo;副局長回答得很利索。

&ldo;你讓他回去了？他逃了怎麼辦？&rdo;

&ldo;我覺得他跑不了。他能跑哪裡去呢？他還有一幫朋友，還有自己的身份。就這麼離開的話，他如何向上級解釋？就覽沒有這些障礙，他也走不成。他現在還做不出這樣的決定。而且，我不得不說明白，如果我要想抓他的話，也應該提前得到您的指示，所以我不能擅自採取行動。&rdo;

埃塞雷德緩慢地站起身來。

&ldo;我今晚會約見檢察總長，明天早晨再和你談。你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rdo;

副局長也趕緊站起身。和埃塞雷德遲緩的動作相比，身材偏瘦的副局長看起來動作利索而靈活。

&ldo;沒有了，埃塞雷德閣下，除非您想讓我給您講一些細節……&rdo;

&ldo;不，不要跟我講細節。&rdo;

一聽到&ldo;細節&rdo;這兩個字，埃塞雷德本能地身體向後一縮，好像對那兩個字有應激反應一樣。他又擺正了身體，向副局長伸出一隻手：&ldo;你說維羅克還有個妻子？&rdo;

&ldo;是的，埃塞雷德閣下。&rdo;副局長趕緊握住埃塞雷德伸來的手，&ldo;一位非常賢恵的妻子，維羅克的婚姻還是很幸福的。他告訴我，在和弗拉基米爾見面後，他真的想把所有事都一吐為快，他想賣掉所有的東西，賣掉商店，然後離開這個國家。但他就是擔心妻子不願意出國。這足以說明他對妻子的愛。&rdo;副局長說著說著，臉色變得有些憂鬱，他或許想起了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也不願意住在國外。&ldo;就是這樣，他有一位賢患的妻子，而他害死的正是她的弟弟。所以，這起爆炸案其實是一個家庭的悲劇。&rdo;

副局長發出一聲苦笑。埃塞雷德看起來好像走神了。聽到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