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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當然知道了。我們現在有一屋子的漁業專業書。巨頭鯨，就是那種長得很醜，又很兇殘，頭部很光滑，還有鬍鬚的鯨魚嘛。&rdo;

&ldo;說得真是太準確了，&rdo;副局長評價道。&ldo;我要抓的那個可是把鬍鬚剃得乾淨。你見過他的。他說話還挺風趣的呢。&rdo;

&ldo;我見過他！&rdo;多多顯得難以置信，&ldo;我想不出來我會在哪裡見過你說的那個人。&rdo;

&ldo;在探險傢俱樂部。&rdo;副局長平靜地說。多多非常吃驚，因為探險傢俱樂部是一個很高階的場所，要想進入的話必須是會員才行。

&ldo;這不可能，&rdo;多多還是不敢相信，他的語氣中充滿吃驚，&ldo;你的意思是他是俱樂部的會員之一？&rdo;

&ldo;還是很尊貴的會員呢。&rdo;副局長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ldo;天吶！&rdo;

副局長的這個訊息讓多多感覺像晴天霹靂一樣。副局長只是微微一笑。

&ldo;這事不要再跟別人說。&rdo;副局長加了一句。

&ldo;這是我聽過最荒唐的事了。&rdo;多多突然覺得渾身無力，他那標誌性的輕快愉悅頓時消失全無。

副局長收斂了笑容，只是看了多多一眼。等他們走到國務大臣的房間門口時，多多仍是默不作聲，好像還沒有從那個令他震驚的訊息中緩過神來。他一路上也沒有和副局長交流，彷彿埋怨副局長告訴他這麼一個令人討厭的事實。多多徹底改變了對探險傢俱樂部的看法。他開始懷疑這家倶樂部到底如何選擇他們的會員，他們到底對這個社會有沒有責任感。多多具有革命者的一些特徵，但也僅限於政治領域。在社會習俗和個人情感方面，他希望傳統不要改變。至少在他有限的生命，他不想看到改變。他覺得現在秩序就挺好的。

多多閃開站在一邊，&ldo;不用敲門，你進去吧。&rdo;他說。

房間裡所有的燈都用綠色絲綢罩著，感覺好像走進了大森林一般。國務大臣埃塞雷德什麼都好，就是那對眼睛總是露出高傲自大的神請。那種眼神落到誰身上，都會覺得不舒服。副局長看到埃塞雷德正用一隻大手撐著他的大頭，巨大的手掌簡直蓋住了半張臉。寫字檯上放著一個開啟的公文箱，裡面放了很多檔案。公文箱旁邊還散落著一把羽毛筆。除此之外，偌大的寫字檯上就只剩下一個穿著古羅馬寬大袍子的小雕像了。雕像的眼神看起來很警惕。埃塞雷德讓副局長坐下說。副局長的長臉、黑髮，還有骨瘦如柴的身軀在埃塞雷德的屋裡顯得格格不入。

見到副局長，埃塞雷德沒有吃驚的表情，也沒有迫切的心情，甚至一點情感變化都沒有。他有力的眼神看起來好像在沉思。

&ldo;你來了。你發現了什麼？這麼快你就有了意外的發現？&rdo;阿斯蘭的眼神沒有變，聲音依然非常渾厚。

&ldo;也不能說是意外的發現，埃塞雷德閣下，我覺得是一種心理狀態。&rdo;

埃塞雷德在椅子上動了動。

&ldo;請你說清楚點。&rdo;

&ldo;好的，埃塞雷德閣下。我想您應該也知道，只要是犯罪的人，他們總是有一種傾訴的衝動。他們希望能把他們經歷的事情講給別人聽。當然，絕大多數情況不，傾聽者都是警察。西特警官一直想掩護的那個人，也就是維羅克，他現在就處在這樣一種心理狀態下。毫不誇張地說，我一出現，他簡直就是，投懷送抱，啊。我只是表明了我的身份，告訴他我知道他就是爆炸案幕後的那個人，然後他就什麼都跟我說了。他倒是很詫異我們這麼快就掌握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