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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脫衣服,但是我也操起了鬼頭刀,吼叫著跟在了他們後面。戰士們也上了刺刀,和我們一起朝那小山頭衝去。那驚天動地的喊殺聲在山林裡迴盪,師傅胡三德給我們打造的鬼頭刀在這個時候喝足了血。刀和人一樣,殺過人後會變得更加鋒利。刀的靈魂和我的靈魂揉合在了一起,我的心突然變得無比堅硬,那些在我面前抵抗的白軍士兵一個個倒下,我聽不見他們的慘叫,只是看到血花漫天飛舞。
在拼殺的過程中,我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妥,只是覺得下身麻了一下,當時也沒有在意,也不容我多想什麼,如果那個時候走神,也許我就會被白軍士兵的刺刀捅死。我們奪回那個山頭後,上官雄看著我的褲襠說:“土狗,你負傷了?”我說:“沒有呀!”他用手指了指我的褲襠說:“那為什麼流那麼多血?”我低下頭,看到自己的兩隻褲管都被血水浸透了,血水還順著褲管往下流淌,褲襠上也往下滴滴噠噠地落下血珠。這時,我才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我伸手往褲襠裡摸了一下,然後大叫了一聲,差點昏死過去。我的命根子竟然讓流彈打掉了一截……
6
兩個紅軍戰士抬著我在通往江西的崇山峻嶺中艱難地行走,隊伍中沒有人說話,我知道大家的心裡都十分沉重,前路漫漫,未來會怎麼樣,我們誰也不知道。雨水讓道路變得泥濘,讓前路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自從我的命根子被打斷後,我心裡始終燃燒著一團火,無名的火,我不知道這團火會不會把自己燒成焦炭!我躺在擔架上,不停地喘著粗氣,這他孃的算什麼事呀,傷哪裡不好,非要傷在這個地方,也許那個打黑槍的狗崽子已經死在我的鬼頭刀下了,但我還是對他充滿了仇恨。上官雄一直在我的旁邊,他不知道怎麼安慰我才好,我看得出來,他心裡也十分難過。走著走著,他讓後面的戰士把擔架給了他,也許他抬著我心裡會好些。
我竟然會莫名其妙地朝他發火:“阿雄,你是不是同情我?我不要你抬,你把擔架給我放下!”
上官雄臉色凝重,一聲不吭,不管我怎麼說,他只是默默地抬著我。
他越是不說話,我心裡就越窩火。
我在擔架上坐了起來,伸出雙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狠勁地搖晃著:“你給老子停下來,老子自己走,不要你們抬!”
他們站住了,上官雄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一如陰霾的天空。
這時,張宗福走了過來。他瞪著眼睛對我說:“麻子,你怎麼能夠這樣!我讓你留下,你偏要走,現在又瞎鬧,你知道嗎,我們後面的追兵正死死地咬著我們呢!我們不能因為你一個人拖垮了整個部隊!你要走就老實的讓他們抬著你,否則你就留下來!”
我朝張宗福吼道:“我什麼時候讓你們抬我了,是你們逼著我躺在擔架上的!讓老子下來,我走得不會比你們慢!”
張宗福也怒了:“不知好歹的東西!把這頭犟牛給我放下來,讓他自己走!咱們不伺候他了,給臉不要臉!”
我跳下了擔架,把插在上官雄背後的鬼頭刀抽出來,插在了自己背後的腰帶上:“老子自己的刀自己背,老子不會拖累你們的,走!”
我發狂地在泥濘中往前狂奔。路滑,我走得太猛,摔了一跤,我咬著牙繼續狂奔,一直衝到隊伍的最前面。我忍受著摩擦引起的劇痛,心想,這點痛算什麼,我不能就這樣被人看扁了!
如果我乖乖的聽張宗福的話,躺在擔架上讓他們抬著我行軍,或者我的命根子不會發炎。走了兩天之後,我渾身發冷,終於支援不住,摔到在地上,像只瘟雞般爬不起來了。他們重新把我放在了擔架上,繼續前進。我以為他們會扔下我的,可他們沒有。張宗福說:“只要李麻子還有一口氣,就要抬著他走!”
那個晚上,我們宿營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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